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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伤吗?”
“没有吧。”
阮钰颔首,仰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越过十一,徐徐转向新的一天,“明天有早戏吗?”
“有的,我明天要早起,所以我待会得去洗澡。”稽雁行答得毫不犹豫,像在刻意强调什么,“阮总,您不吹头发吗?浴袍……已经被滴湿了。”
挂在发丝的水珠坠在浴袍上,阮钰肩上的布料颜色明显加深,湿乱的黑发衬得阮钰像刚潜出水面的大妖。
“好。”阮钰同意了,在稽雁行放松神情前,他注视稽雁行的眼睛,补了一句,“洗完澡来主卧找我。”
说完,阮钰缓步走回主卧,稽雁行在原地愣了愣,他住惯了次卧,也下意识地觉得主卧是阮钰的地盘。
阮钰让他去主卧,就好像是让他离开能够遮风挡雨安全屋,走进阮钰的荆棘领地。
不过结合以往的经验,阮钰面上不显,但多少会考虑自己的感受,他说了明天有早戏,想来阮钰也不会为难他……吧。
“嘶——”热水溅到右手手背的瞬间,稽雁行快速缩回手,他低头一看,手背已经红了,伴随着不容忽视的痛感——这大概是追尾带来的伤,不严重,会自动好转,但在痊愈前,会疼。
在接下来的洗澡中,稽雁行小心地避开泛红的手背,洗完澡后,疼痛感减弱不少,稽雁行就没有在意,直接穿上浴袍吹干头发。
在去主卧赴约前,稽雁行换上了一套米白色睡衣,趿着凉拖,敲响了主卧的门,在手和门接触的瞬间,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门没有关,阮钰说了进来,稽雁行听得很清楚,他走进主卧,同样没有关门。
主卧内,法兰绒窗帘半拉半掩,阮钰半倚着床头,手边放着本散落的书,封面淡粉,是黑塞的《精神与爱欲》。
这是稽雁行买回来的书,他还没看,甚至已经忘记把这本书放在哪了。
原来在阮钰家里。
阮钰收起书,轻轻地拍了拍床边,像呼唤宠物一样呼唤稽雁行:“过来。”
稽雁行眨眨眼,挪动着靠近床边,他垂眸,准备说点什么获得主动权,但阮钰忽然握住他的右手腕,皱着眉问:“手背怎么了?”
“追尾的时候碰到了。”
“你不处理吗?”阮钰语气生硬,宛如质问。
“……过两天就自动好了。”
这当然不会是阮钰满意的回复。
像要证明什么一样,阮钰伸手按了一下稽雁行手背的红肿处,毫不意外地听见稽雁行从口中泄出一声“嘶”。
“疼吗?”
“……疼。”
怎么可能不疼,稽雁行不明白阮钰又在发什么疯,他把手藏在身侧,不给阮钰再次偷袭的机会。
阮钰沉默了一会,走下床,语气不容置喙道:“跟我过来。”
虽然不清楚阮钰的意图,但金主的话不好拒绝,稽雁行跟在阮钰身后走进客厅,看见阮钰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简易医药箱。
后面发生的事就超出稽雁行的认知了——阮钰用药水给他的手消毒,再贴上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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