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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一边嗅闻稽雁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一边漫不经心地想,樊星洲胆子未免太大了,挖墙角挖到他头上来。

“阮总,您、您能起来点吗?”稽雁行的声音微微发抖,这是被衔住脆弱部位的生理反应,阮钰的亲吻并不凶狠,但稽雁行觉得……这很像花豹进食前的准备。

闻言,阮钰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嗯”,他先是撑起身体,随后问稽雁行:“压着了?”

“……没有,还好。”不是压没压着的问题,是阮钰贴得太近也太紧了,这让稽雁行既紧张又无措,他觉得自己成了餐盘上的点心,“阮总,我能先去……洗个澡吗?感觉身上有汗,不太舒服”

“等一会。”阮钰还不想放稽雁行走,他心中奔涌的复杂情绪只是被人为压制了,但迟迟无法消散。

阮钰手往下探,他握住稽雁行的细腰,撩起那层薄薄的布料,用大拇指摩挲底下光滑的皮肉。

在这调情般的摩挲中,稽雁行不受控地抖,嗓子里也泄出两声喘息,像落水者的呼救,也像人鱼的吟唱。

稽雁行到底受不了这样的抚摸,没过多久,求饶般地说,他真的想要去洗澡,还让阮钰也去洗澡,把酒气洗掉,不好闻。

末了,稽雁行断断续续道:“阮总,您、您怎么,又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阮钰动作一顿,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竟然在稽雁行腰上按出一个红印。

怎么能嫩成这样,阮钰的眼神暗了暗,他极力压住欲望,松开手,哑着嗓子说:“没注意,喝得也不算多。”

勉强算是借酒消愁。

就连阮钰自己都不愿承认,在看到稽雁行和樊星洲交谈甚欢时,他尝了极为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把红酒都染苦了。

洗澡时,稽雁行刻意加快速度,为的是先一步回到卧室,于是,等阮钰洗完回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稽雁行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有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那双纯净却勾人的眼睛已经合上,随着阮钰的靠近,稽雁行缓缓打开眼睛。

“阮总。”罕见地,稽雁行主动挑起话头,“刚刚,樊星洲给我发消息了。”

阮钰眉头一皱,语气沉沉:“他给你发什么了?”

在他去洗澡的这段时间里,樊星洲又来骚扰稽雁行了?

稽雁行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和我说晚安,但我还没有回。”

原来是那条被自己看见的消息,阮钰心里忽然软成一滩,好乖,稽雁行真是乖得超乎想象,一点都不对他隐瞒,这算是信任的表现吗?

阮钰跨腿上床,挤进被子里——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反倒替他省了事。

“阮总……”稽雁行往床边靠了靠,试图离阮钰远一点,“我们睡觉吧?”

睡觉,阮钰想,他可不会再误解稽雁行的“睡觉”了,稽雁行口中的睡觉,是真的睡觉,再没有第二层意思。

但阮钰不是,他心底绯色的想法被稽雁行彻底勾出来了,绯色着了火,稽雁行要负责解火。

在被子下,阮钰抬手搭上稽雁行的后腰,身体向前,含住稽雁行的双唇,含了好一会,阮钰才松开,眯眼欣赏起稽雁行一寸寸变红的脸。

阮钰依然没什么表情,仿佛和稽雁行亲吻只是例行公事,但他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他。

“要做吗?”

来了,稽雁行拉响警报,他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在洗澡时,稽雁行为剩下的一个月做好了规划——他只要保持现有的相处状态,再保持清醒,就能在合同结束时全身而退。

但主动权终究不在他,稽雁行抬唇,主动亲了一下阮钰,然后在阮钰猎人般的注视下,小声请求道:“今晚可以不做吗?”

那个吻是稽雁行为“不做”而做出的讨好。

不做——既然不做,为什么要亲我,还亲得那么勾人,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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