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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亲切的阮总把状态不太好的雁子吓到了。
我在车后面追:前面的库里南停下来,稽雁行,你的U盘还没拿!
(明天或许会有短小的更新
第21章 欠我一次
阮钰的手很凉。
碰上来的一瞬间,冰凉的触感从皮肤表面潜入身体,像把人逼进陡然降温二十度的十月,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稽雁行迅速收回手,打了个微不可察的冷颤。
但也可能像阮钰说的那样,是他的手太烫了。
难道他发烧了?稽雁行下意识地贴了贴额头,温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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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可能因为一直在外面走,也可能是……您的手太凉了。”
在阮钰面前,稽雁行总是不确定,不管再简单的问题,他都没办法坚定地回答“是”或“否”。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和阮钰待在一起,类似于小动物对猎手的恐惧,这是他唯一笃定的回答。
但阮钰不知道稽雁行的想法,他只觉得情人仿佛刚冒壳的幼鸟,一举一动都有趣极了,偶尔有点毛茸茸的画面感。
“有吗?”阮钰面上漫不经心,手却动了动,他曲起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稽雁行的指节,随后抬手,轻轻盖住稽雁行的左手。
稽雁行想抽出手,没抽出去,他索性乖乖配合,任由阮钰把玩他的手——金主摸摸小情人的手,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片刻后,手背传来磨人的痒意,阮钰像弹钢琴一样,时不时地敲击他的手背,力度很轻,轻到像抚摸。
“好像是有点凉,但你的手确实烫,像团火。”阮钰说,在稽雁行看不见的角度,他弯了弯嘴角。
有种给小动物顺毛的感觉,虽然每一根毛都写着防备,但手感却相当柔软。
突然,阮钰毫无征兆地说:“我想起来了。”
稽雁行睁大眼睛,疑惑地“嗯”了一声,问:“您说什么?”
“我喝醉那次,你告诉我我很快就睡着了。”阮钰的眼神落在两人叠交在一起的手,晦暗不明,“但我记性不错,想起来了。”
稽雁行的“脸”蓦地涨红,像颗熟透的番茄,他慌张地瞥了眼驾驶位的严特助,好在严特助两耳不闻后座事,一心只有开好车。
“您想起来啦。”稽雁行重复了一遍阮钰的话。
“嗯,但你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要撒谎?”
“我……”稽雁行大脑空空,根本想不出怎么应付阮钰,他觉得阮钰是个彻头彻尾的矛盾体,有时目空一切,有时却会关注微不足道的事,还要逼他给出回答。
半晌,稽雁行干笑一声,结巴道:“我、因为我、因为我觉得……”
对上阮钰探寻的目光,他顿了顿,一鼓作气道:“因为我觉得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没必要特地告诉您,毕竟您工作辛苦时间宝贵。”
又在撒谎。
但和上次一样,阮钰没有拆穿稽雁行,他盯着稽雁行红彤彤的耳朵看了一会,收回手,目光飘向车窗,悠悠开口道:“那今晚就试试,你觉得不算‘小事’的事。”
作茧自缚,稽雁行很想给自己一拳,这茧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细看,每一根茧丝都写着四个大字,“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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