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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体的雌虫,不能称之为虫母,这是区分雌虫和虫母的最简单途经,它们的信息素天差地别,所以33号离计划成功,还差一步。”
“一步?”
“我认为这一步在于你。”研究员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这是我的固执己见,其他人不这么想,他们坚持试验其他的虫族。在玻璃笼地下,有十多个处在发情期的雄虫在被关着,都经过严格的基因挑选,你觉得你比它们强么?”
人类无法单独战胜虫族,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经过基因挑选的虫族至少在六级,研究员这是在明知故问。
“我总是选择相信奇迹。”研究员站起来,把空针管规整地放在桌上,“但是奇迹发生之前,你要先活下来,实验体1号。”
他打开实验室的门,把外面的手下叫了进来。“Rita,监测他的生命体征,随时叫我。”
那名叫Rita的走了进来,金发,白大褂,看起来总是很困的样子。她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监测仪器,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到旁边去。
我看向放在桌上的针管,眼前已经出现幻觉,连桌上的水杯都忽大忽小。我仔细地分辨着针管上的字母,黑色的字母如同蚂蚁在针管上爬来爬去。直到那些字在模糊中聚焦,我才依稀识别出上面的内容。
Checkmate。
这是国际象棋的术语,我的目光转向正在看书的Rita,她一定知道这个术语的意思。
“Rita……你知道Checkmate么?”
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咽喉已经像碳一样干燥,声音像是快要熄灭的干火。
Rita放下书,先是看了一眼输液进程,才回答:“将杀,描述的是象棋里的情景,无论对方怎么走,国王都必定在下一回合被吃掉,无路可逃。”
“它代表什么?”
“代表一种胜负已判的宣告,即将杀死你的王。”
我缓慢地思考着,大脑头痛欲裂,某种声音在耳旁徘徊,是一种极低的频率,滋啦滋啦。我循着声音看过去,远处的桌上好像放着一个玻璃罐,里边关着什么幼虫,非常焦虑。
头顶的白炽灯越来越亮,形成一个刺眼的光球,白光吞灭所有,眼球刺痛,眼泪都要流出来,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但是听觉依然敏感,幼虫的叫声,Rita翻书的声音,静脉注射的液体流动声,心跳声,甚至血液的声音,所有都混杂在了一起。
也许我睡过去了,也许是昏迷,我不知道。
我感觉自己在发烫,烫得像是燃烧的太阳,血液是缓慢流淌的岩浆。
胸口的那只袋鼠跳得很慢了,可能是累了,或者不在了。
黑暗中,我听见研究员模糊的声音。
“Rita,把肾上腺素给我……”
……
我醒来时,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浑身酸痛,燥热,虚脱,但是勉强能撑得下去。
Rita却说,我已经昏迷了9天。
第三天时我差点就死了,心脏都停止跳动,好消息是我居然还活着。
研究员昨天抽了一管我的血,做了基因检测,结合得不算非常完美,但是可以宣布成功,后遗症未知。
现在我的手臂上输的只是葡萄糖,等待恢复体力,研究员还是坐在之前的椅子上,玩着他的那一根笔。
“好消息是你还活着。”他说,“坏消息是蜂巢没批准我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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