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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众人看白痴的目光。

李未然不急不躁道：“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你们今天的数字是多少？”

“一万。”

“二万二。”韩小乙补充道，“老贾三万。左淮大大三千。怎么居然还有三千字的任务啊！”她忍不住又感慨了一遍。

李未然又道：“你们从何得知，这个数字是当天的任务字数？”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这个数字是浮现在众人面前的一串数字，随着当日打字量的增加而减少，但系统从未对这串数字做出过任何解释。只不过由于前人口口相传，大家理所当然觉得这就是当天的码字任务了。

一直没说话的贾约忽然道：“但这是我们在副本里得到的唯一信息。”

李未然问贾约：“这个数字每天都不一样，它变化的规律是什么？比如洛希昨天满额完成了任务，于是今天任务量增长了一倍，也就是200%。而我昨天字数为0，任务量从二万减少到一万八，也就是90%。但根据剧情不同，小说字数常常是随机的，为什么我们所有人的新任务却都是整数？”

贾约道：“也许它本来就没什么规律可循呢。”

“系统对所有人是公平的，玩家的奖惩会遵循同一套算法。”

韩小乙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的任务是人为发布的？”

左淮道：“只有任意编造的数字才会有这么大的随机性。我第一天是三万，第二天是五千，第三天是一万。”

众人面色俱是一沉。

如果这个副本背后有人为操控的痕迹，问题就变得棘手了。

贾约手指在桌上不住敲击，这时忍不住掏出一支烟，熟练地点上了。

“掐掉。”左淮道。

贾约立刻掐掉了烟。

吸了一夜的二手烟，韩小乙和洛希敢怒不敢言，谁知道左淮一开口就把贾约镇住了。

李未然抚摸着手里黑皮书的封面，又问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们从何得知，这串数字是当天的任务？”

“贾约……”洛希总算醒悟过来，“是贾约告诉我的！”

贾约立刻道：“我也是听老张跟我说的。他比我先进这个副本。”

“是么？”韩小乙思索道，“我倒是没听老张提过。”

“张丙行，两个月前进的副本。”左淮道。

他一直置身事外地看他们讨论，也不知是不是被李未然的思路吸引，终于有兴趣参与讨论。

张丙行绝对不是他们之中最先进入副本的。因为贾约不止在一个人面前抱怨过，他已经被关在这个副本半年了，他在说谎。

怀疑的目光聚焦到贾约身上。他双眼发红，暴跳如雷道：“左淮！你在小黑屋可以一直保持清醒不被剧情带走，我看你才比较可疑！”

李未然闻言微露诧异，下意识看向左淮，猝不及防撞上对方的目光，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那个……”

洛希跃跃欲试，想要说出自己在洗手间的所见所闻。

像是故意的一样，李未然抢在他前面道：“贾约，介意我们检查一下你的电脑吗？”

他说着，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