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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把周竞放推了出去，冲了凉，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热胀冷缩，它怎么还没有消下去呢。

接下来的几天，江小年都不许周竞放再玩他的奶子了。他几乎是一有空就扯开领口，看一眼自己的乳房是不是消肿了，还找了一根皮尺出来，早中午晚，一天量上四次。

一个星期后，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我好像真的在长胸。”

周竞放躺在他身边，像玩一只小猫似的，摸他的肚子：“你现在什么想法？”

“我之前去医院，医生说我的身体可能更适合做女孩子，但我有点害怕。”

“那个手术要把身体切开，把多余的东西割下来，再缝好，一定会很疼。”

“而且我也怕我会后悔，我已经做了16年男孩，还没做过女孩呢。万一真的适应不了怎么办？”

“要是能维持现状就好了，我不想变得更奇怪。”

周竞放帮他把眼泪擦掉，亲了亲他：“过两天陪我出去一趟吧。”

江小年自己拿钥匙打开周竞放的家门的时候，没想过里面还会有其他人。

那是一个一头粉毛的姐姐，穿得很清凉，手上拿着一个像调色板似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刷子，正在为面前的一个黑色头发女生化妆。

黑发女生坐在椅子上，但看得出来长得挺高的，头发又长又直，歪歪地戴一顶装饰用的小帽子，身上穿一件黑红色的短旗袍，还配了黑色渔网袜，底下踩一双带金属配件的黑色短靴。

化妆师见江小年进来冲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有点调戏的意味。

江小年有点不知所措，站在门口问：“竞放哥哥在吗？”

然后那个黑头发的女生转过来，说：“今天可以叫竞放姐姐。”

“她”刚一转身江小年就认出来了，不是周竞放还能是谁？

江小年原地愣了三秒钟，才把门关上。他走过去，把周竞放看了又看。周竞放男装的样子很帅气，女装的样子也不差，刘海和鬓边的发丝修饰了他的脸型和肩膀，让他的外貌变得柔和起来。他化了妆，身上香香的，甚至还有一对浑圆的的胸脯。

“真的是你吗？”

周竞放戴了一双黑色的蕾丝手套，笑起来的时候虚虚地掩了嘴，自下而上忽闪着眼睛，看着江小年说：“是我呀。”

江小年有点头皮发麻。

“学得还挺像回儿事。”化妆师又问江小年：“你也要弄是吗？”

“我？”江小年推开门进来之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竞放这两天什么也没有和他说。

周竞放站了起来，对粉毛说“等一下”，然后把江小年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江小年一眼就看到床上放了一个纸盒，周竞放上前去，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粉白色的旗袍。白色的衣身，粉色的包边和花纹，领口处有两颗精致的盘扣，下摆改良过，侧边岔口出露出一点百褶裙的样子。

“我们今天去漫展玩好不好？你要是愿意，可以换这件衣服去，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介意和一个女装大佬走在一起。”

江小年看起来要哭了，他去抱周竞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竞放摸摸他的头：“你可能要稍微想快一点，漫展今天6点钟就要结束了。”

江小年终于把头从周竞放的胸上抬起来：“我穿、穿这个裙子去。”

周竞放不仅准备了旗袍，甚至还给江小年准备了少女款的内衣和内裤。

少女款的内衣只有一层薄薄的胸垫，周竞放站在江小年身后帮他把内衣的扣子扣上。江小年的背很薄，肩胛上突起的两块骨头，像一双蝴蝶的翅膀。他们分明赤裸相见过，但此刻两个人都生出了一点旖旎的情绪。周竞放呼吸不稳，扣了三下，才把扣子扣上，然后没忍住，在江小年的肩头咬了一口，还隔着内裤去摸江小年下面。

“我们一会还出门呢。”江小年抓着他的手小小声地抗议。

周竞放不得已放开了他：“穿好衣服，去外面找化妆师化妆，我去阳台抽根烟，都弄好了就来敲门。”

江小年的模样本来就有点男女不辨，身材也没有太多男性化特征，化妆师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化了，着重强调了他的眼妆和腮红，最后挑了顶假发给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