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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忧心褚昉咳坏了还是怎样,几乎在他咳嗽的同时,陆鸢执汤匙的手虚虚晃了一下,一勺汤没喂进嘴里,泼去了褚昉鼻尖。

褚昉下意识闭了闭眼,刚要抬手去擦遗漏的汤水,陆鸢已先一步用帕子给他擦掉了。

褚昉看着陆鸢,见她目中闪过一丝窘迫。

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恢复平静,仍旧稳稳地握着汤匙,像杀他时握刀一样稳。

喂过药膳,她细心地拿过帕子给褚昉擦了嘴,这才退去一旁,给圣上慰问留出位置来。

因褚昉刚刚醒来,虽暂时脱离危险,但须多加休息,圣上遂没有多留,又是一番褒奖后正要离去,听褚昉道:“陛下,臣明日想回家养伤。”

圣上愣了下,想来他在宫中确实多有不便,询问过御医可行后便允了。

这夜,御医们都劝陆鸢睡上一会儿,怕不方便,都没再殿内守着,移到了旁殿。

这处殿宇是议事所用,褚昉睡着的那张榻都是临时搬来的,没有其他可供休息的地方。

陆鸢如往常一样,远远坐在桌案旁,并不近褚昉的身,屈肘支在颊边,没多会儿就昏昏有了睡意。

不知为何,她竟不担心他会找她的麻烦了。

她曾想,他若是醒不来,她会为他守过三年大丧,不管以后做不做褚家妇,她都会尽力替他护褚家衣食无忧。

如今他既醒了,一切凭他处置吧,要问罪,要追责,她的错,她认,也会一力承担。

是她想错了他,他没有杀元诺,他这次没有出尔反尔。

褚昉看着远远坐着的陆鸢,目光纠缠复杂。

她在这里做什么?不是盼着他死么,又何苦几日几夜不合眼作践自己的身体?

既然下得去手杀他,又何必再委屈自己来给他这份作为妻子的道义和温暖?

何不再狠辣一些,彻底绝了他虚妄的念想?

他不稀罕这一丝丝的施舍!

她想要自由,他给!

等他伤好了,就和离,他亲手写放妻书!

许是心绪激动的缘故,褚昉心口骤然疼痛,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鸢忙喊了御医,快步近前来,担心地问:“国公爷,可有不舒服?”

说着话,她的手轻轻按过来,避开他伤口位置,又慢又柔地上下按摩,似想缓解他的不适感。

她从未如此对待过他。

以前他生病或受伤,若有不适,她只会柔声询问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叫大夫来处理。

不知是何缘故,褚昉心绪很快平稳下来,却别过头去,冷道:“不劳你。”

陆鸢果真收手,叫了御医来。

褚昉一皱眉,没忍住又咳嗽起来。

第48章 写和离书 ◇

◎他执笔,她研墨◎

褚昉回家休养已有几日了, 伤势稳定,陆鸢照顾亦是尽心尽力,二人日日共处一室, 说的话却零零星星没几句, 掰着指头数得过来。

人人都道褚昉是因公受伤,只有夫妻二人心如明镜,却都讳莫如深。

陆敏之来探病,临走前特意将陆鸢叫出门嘱咐了一番。

“照卿这次受伤,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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