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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领悟如此之快。

随后,他亦翻身上马,二人同乘一骑,陆鸢只觉身后似多了一堵墙,挡住了肆虐的风雪,但她并没靠过去,仍旧挺直了脊背。

雪势很紧,茫茫渺渺,不消片刻,褚昉的玄色大氅上已经覆了一层白,他起初驱马疾行,察觉陆鸢身子在发抖,便打马慢了些。

“冷吗?”褚昉问。

“还好。”陆鸢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褚昉没有说话,只是解下大氅裹在她身上。

她身形单薄,便是穿了冬衣裹了披风依旧纤细,裹在他的大氅里像只没人疼的小猫崽儿。

“国公爷,我不是很冷。”

陆鸢想把大氅还他,却被褚昉单手箍在腰间,阻下了她褪大氅的动作。

“何必逞强,受了寒,又叫人说褚家苛待你。”

话音不重,却低低沉沉,自有一股威慑,容不得人再推拒。

陆鸢明白他在指周夫人说她瘦了的话,柔声辩解道:“周夫人说笑的,国公爷别放在心上。”

褚昉没有多说,揽紧人的腰,打马疾行。风雪割面,陆鸢闭上了眼睛。

到了陆家,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给姐姐下药,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就算了,现在又来逼我,我们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褚昉听到这句,脚步顿住。陆鸢却根本顾不上他,快步跨进大门。

第5章 她愿意嫁

◎陆鸢当初的不愿嫁是在做戏◎

陆鸢走得很急,把褚昉远远撇在了后头,他甚至不知她可以走得这样快,印象里,她总是细步跟在他后面,与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贵女没什么两样。

房内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不逼她嫁人,她现在会是国公夫人吗,叫她自己选夫婿,她只会选个没前途——”

“够了!”陆鸢掀开门帘打断了父亲的话。

陆鹭被父亲罚跪在地,看见陆鸢,起身扑进她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陆敏之看着陆鸢皱了眉:“不是叫你在褚家好好待着吗,回来做什么?”

陆鸢怕父亲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说道:“国公爷带我回来省亲。”

陆敏之立即敛去怒容,笑呵呵地叫着“贤婿”迎出门,看到褚昉手中拎着的酒坛,愣了下,旋即笑得更为开怀,热络地把褚昉请了进去。

除去两年前的赴宴,褚昉这是第二次来陆家,竟还带了礼,陆敏之受宠若惊。

陆敏之叫人准备晚宴,褚昉淡漠道:“不必了,我们即刻就走。”

说罢,他把酒坛放下,“这是黔中的武陵春。”

黔中武陵春乃是贡酒,抵两箱百寿果绰绰有余。

显然,褚昉怀的是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心思,但陆敏之不知原委,只当褚昉拿好酒孝敬他,心中畅快,非要留人用过晚饭再走。

褚昉不耐地看向陆鸢,明显懒得应付陆父的殷勤,只想早点拿上东西离开。

陆鹭看见褚昉的眼神,越发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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