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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懂事,干活时有条有理,但唯有一点,他死倔着性子,就是决不悔改,任凭鹤见妈妈怎么说,也闷头不应,装的像是座石雕。
那就是山姥切国广从第一天到鹤见家起,就一直披着一张脏兮兮的斗篷,哪怕出门时不得不换成便装,但只要一回家,他就立刻会抓出斗篷盖上,准时的就像是鹤见川一回家就要先剥颗糖果丢进嘴里、鹤见流一回家就要先去书房看一眼他没画完的画。
哪家的大人会由着自家的小孩天天罩着斗篷在家里走来走去?更何况,如果说斗篷干净些、崭新些也就算了,可山姥切国广披着的斗篷总是脏兮兮的,像是刚和人在田地里打过架一样,下摆破破烂烂。
鹤见妈妈顺手给他洗了斗篷,用上了芳香剂和柔顺剂,脏兮兮的斗篷洗得干干净净,在太阳下晒过后又香又软,她还找出了许久没动过的针线,帮山姥切国广补好了斗篷的破口,才把斗篷折好,收进了山姥切的衣柜里。
第二天早上,她端着早餐刚出客厅,就看到山姥切国广拎着困成树袋熊的鹤见川从房间里出来。
鹤见妈妈的视线往斗篷下摆一移,想要欣赏欣赏自己辛勤劳动过后的完美成果。
——然后她看见了比她缝补前还要破、还要脏的斗篷下摆。
鹤见妈妈花了一秒钟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给山姥切国广打上了「青春期叛逆儿子」的标签。
没关系,她年轻时可也是政府要务机关里的一把手,区区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她还对付的了。
于是这天晚上,和鹤见川、不动行光一起从侦探社下班回家的山姥切国广打开了衣柜,发现了五十条崭新的、雪白的、散发着芳香剂和柔顺剂淡淡清香的斗篷。
山姥切:“……”
山姥切国广嘭的一声关上了衣柜。
“唔?怎么了?”一旁的不动行光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伸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轻便的家居服。
“……不,没什么。”山姥切国广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妙地答道,“……我好像,误触了任意门。”
不动行光:“……哈?”
『那个混蛋自大狂又骗这家伙看了什么奇怪的漫画了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不动行光反手就往远在三条街外的乱步头上扣了一口锅。
鹤见川他们是在侦探社夜里七点下班后,等着太阳落了,才慢悠悠地一路晃荡回来的。
夏天的横滨不是个适合人类白天出门的地方,炽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蒸发出滚滚热意,空气好像都因为高温而扭曲,咸腥的海风刮过大街小巷,却刮不走滚烫的热浪。
也只有入了夜,太阳下山了,空气的温度才会稍稍降下去些许,汗水打湿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背上,晚风一吹,很快就会干透。鹤见川扎起一头又长又蓬的黑发,风吹过后颈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干爽了起来。
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凉意,都比不上刚进家门时扑面而来的冷气。
鹤见家装了中央空调,从玄关到餐厅都是一个温度,凉爽的让人心旷神怡,像是一脚从赤道踏进了北欧。
玄关摆着一小盒的糖果,鹤见川一边剥糖果,一边胡乱蹬掉了脚上的鞋,在把糖塞进嘴里的同时就已经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卧室里。
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洗澡,温度稍高的热水冲过头发和身体,一根根的毛孔舒张开来,汗水和疲惫一起进了下水口,最后擦干净身子,换上宽松舒服的睡衣,拿着毛巾和电吹风跑去客厅,坐在沙发上轰轰轰地吹干头发。
脏兮兮黏糊糊的鹤见川焕然一新,又变回了香喷喷软乎乎的鹤见川。
“噗呼呼~”
香喷喷软乎乎的鹤见川抱着枕头,舒服地在沙发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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