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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了炭治郎的面前,扯着炭治郎的手臂让他直起了身,与他对视。
“喂、小子,鹤见川在哪?”
不动行光急冲冲地对炭治郎问道,他对炭治郎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大概记得他们曾在藤袭山的那场入队选拔里见过,这个带着花札耳环的少年似乎是个单纯的大好人。
他咬着牙,心里有些急躁。他能感觉到鹤见川应该就在这附近,但是鹤见川的灵力却已经变得非常的微弱,几乎到了难以察觉的地步。
除了鹤见川受了重伤以外,他想不到其他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
他足足有四个月不在鹤见川的身边,鹤见川那么弱,又那么娇惯爱哭,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上,没有人能保护好她的话,十成十是被欺负的命。可他都已经到这足足快一分钟了,也没有见到鹤见川,甚至连一点女孩的哭声都没听到。
是因为受伤晕过去了吗,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发不出声音?
还有之前——在那座山里的时候,他被那个蜘蛛小鬼割断了,鹤见川怎么样了?好像是被这个什么鬼杀队的人救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在找到鹤见川的时候,鹤见川就已经是遍体鳞伤,连哭都没有力气哭,只能惨白着一张脸,泪水打湿了细细软软的眼睫,满脸的泪痕。
他回到那位鹤见大人的身边呆了一个月,比起以前更加仔细地注意过那位大人的言行举止,每一次道场里的手合也比千年以前都要认真专注无数倍,所以他也比当初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那位初代的审神者鹤见究竟是个多么惊才卓绝的一个人。
但是同时,他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如今的鹤见川,是多么弱小的一个人类。
她不会挥出如同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刀,也不能坐在桌案前信手画出一道繁复的阵法,更做不到以从容不迫之姿击碎一切阴谋阳计。
初代鹤见是巍巍高山、洋洋浩海,令身边的所有人景行行止,然而鹤见川却只不过是山间一株娇嫩的小花,海面上脆弱的一簇泡沫,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所以在鹤见大人身边的不动行光,是一柄紧随在那人身后、与那人并肩作战的止伐之刃。
而在鹤见川身边的不动行光,却应该是一柄挡在她身前、将她安稳地护在身后的守护之刃。
现在的不动行光,不是信长公的不动行光,不是森兰丸的不动行光,也已经不再是那位鹤见大人的不动行光。
他是鹤见川的不动行光。
是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主人的不动行光。
“咳……咳咳、在……在那边……咳……”炭治郎费力地咳嗽着,他抓住了不动行光的手臂,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让他在不动的身上闻到了一缕有些熟悉的气息,但却一时没能想起曾经在何处闻到过。
“二楼……咳、咳咳咳!”
他抬起了止不住颤抖着的手,指向了半条街外的一家游女屋,几乎是战场边缘的距离。
“祢豆子、我的妹妹,咳……和鹤见在一起……咳咳咳……”
将一颗兵粮丸塞进了炭治郎的口中,饱含着灵力的兵粮丸在入口的那一瞬便融化在了炭治郎的口中,温暖的能量从喉间蔓延开,顺着血管流向了四肢百骸,几乎只是在几个呼吸间,就愈合了他体内因为强行使用火之神神乐而造成的负荷伤。
口中的血腥味散去了许多,连肌肉的疼痛都消散了不少,影影绰绰的视野清晰了起来,炭治郎眨了一下眼睛,晃了晃脑袋,抬头想要看清不动行光的模样,却只见到了少年翻上游女屋已经疾跑出了六七十米的背影。
“咦……?”炭治郎有些呆呆地看着不动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呢……”
“臭小鬼!!!站在那发什么呆!!!”不远处的宇髄天元一声怒吼,将他从出神的思考中炸了出来,“还不快过来扶本大爷我!!”
战局尘埃落定,骤然放松下来的气氛让宇髄天元的身体从紧绷的状态里脱出,被压制下的毒素影响顿时扩大了数倍,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天元大人!”之前站在屋顶上辅助攻击的雏鹤立刻冲了过来,扶住了她的丈夫,“您还好吗?有没有头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了、解毒剂……我带了解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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