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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愈发地模糊了下去,几乎快要陷入晕厥。但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那一刻,有什么温热粘稠的东西溅到了她的脸上,让她的思绪又清明了些许。
鹤见川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了身前。
洗得发白的旧披风染上了大片刺眼的红,几乎快要被割烂,握着刀的少年苦苦支撑着,半蹲在她的前方,头上戴着的斗篷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头灿烂的金发,在月光下漂亮得令人惊艳。
鹤见川看着他死死握着刀柄的手,护臂与袖子破裂,肌肉健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怖,在那凸起的、脉络明晰的血管里,流淌着的却已经是如同污液一般的、暗黑色的血液。
那是妓夫太郎几乎已经渗入少年骨髓的剧毒。
鹤见川努力地把头又抬起了些,一轮巨大的、明亮的月亮落进她的眼里,让她想起了那天夜里的蜘蛛山,月光也是这样通明澄亮到了甚至有些刺眼的地步。
不动就是在这样的明亮的月色里断掉的。
“山姥……切……国广!”她不太熟练地喊出了这个她还很陌生的名字,牙齿和手脚一起打着颤。
对于所谓的「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鹤见川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知道,自己和不动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就好像只要离得不是很远,不动都能靠着感觉找到她,亦或是如果不动受了有些严重的伤,她的大脑也会好像被人打了一样眼前一黑。
以及,她作为不动几乎不怎么称呼的「主上」,唯一能够强制命令不动的一件事。
“……回来——!”
一瓣樱花在夜色中慢悠悠地飘落在破碎的泥瓦上,如同初春的雪花般消融不见了。
刃沿磨损的打刀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屋顶上,随即便被鹤见川抓起,勉强挡下了堕姬的一记缎带,却被随之而来的第二条缎带直接砸下了屋顶。
耳边是人群乱哄哄的尖叫声,鹤见川直直的下坠,她努力地将指尖碰上那磨损得厉害的刀刃,挤出了身上最后的一点灵力灌了进去。
反正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所以还是斗篷先生不会也像不动一样断掉比较重要。
只是梦而已,她……她肯定……肯定不会……不会……
……真的死掉。
她害怕地哭了出来。
第59章
蜘蛛山的月夜冰冷而死寂。
坚硬的蛛丝勒进血肉之中、手中的一柄断刃颤抖哀鸣着断裂,不动行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个蜘蛛模样的鬼童凶恶狰狞的面孔上,在此之后,神智陡然一断,所有的思绪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像是被封进了一具不见天日的棺椁,又好像是沉进了安静无声的海底,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甚至无法感知到周围的任何东西,就仿佛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刚刚被锻出、还未能拥有灵智神格之时一般,变回了一个毫无生气的“死物”。
他,或者说只是“它”,无声无息地躺在了某个地方,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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