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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都算计好了不会有危险,在躲避时推了鹤见川那一下,让鹤见川撞到了脑袋,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在鹤见川第一次说出那个“梦”时,乱步就知道那肯定不是寻常的“梦”,在鹤见川第二次做了“梦”时,他就基本确定了自己猜测,与其说是鹤见川在“做梦”,倒不如说鹤见川是在梦里前往了某个类似于“异世界”的存在。
在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真实的。
因为昏倒而进入“梦”离,和在正常睡眠时进入“梦”里,二者之间可能是会导致某种偏差的,这种偏差使得前两次入梦都很安全的鹤见川,这次碰到了连不动都无法解决的危险,甚至是使得不动断刀了。
江户川乱步讨厌不动行光,但他并不希望不动出事,而且还是现在这样“生死未卜”的状态。
他不在乎很多事情,比如说该怎么乘列车、院子里的那棵树什么时候开花、其他社员要花多少工夫安抚他得罪的委托人、这个月的奖金是三万日元还是五万日元,同样的,他其实也不太在乎不动处理委托时受的伤、鹤见川被他当做诱饵时骗出去时的磕磕碰碰。
他只是觉得,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动再怎么受伤也不会太重,鹤见川的手臂擦了一小道口子也没两天就会痊愈。所有的委托至多也就是有惊无险,最终都能完美达成。
甚至于,在不动变回本体刀、突然断掉,然后消失之后,他那转动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台处理器都要快的大脑也在瞬间给出了他结论:不动行光没有死,消失是因为某种治疗方法的需要。
但是他坐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鹤见川,耳边听不见不动平常对他毫不客气的毒舌,连他从回来时攥在手里的不动的本体刀都摸不到了,他的心底还是升起了一丝手足无措的慌张。
没有人责骂他,与谢野忙着和医生沟通鹤见川的情况,社长忙着去处理政府那边的事,鹤见川的妈妈也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今天下午才回家去了一趟,哪怕是一直很在意姐姐的鹤见流,在看见乱步的时候,第一句话也是“没事的乱步哥,我姐很快就会醒的”。
大家都没有责怪他一句,但他却又清楚的知道,这次的意外有一半的原因要归责于他。十八岁的江户川乱步坐在沙发上,看着所有人忙忙碌碌,有几个短暂的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回到了社长还没有将他捡走的那段时日。
他茫然无措,十四岁的江户川乱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周围的大人们却都在责怪他;十八岁的江户川乱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周围的人们却没有人怪他一句,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
截然相反的境地,他的心里却是如出一辙的迷茫和困惑,像是个站在抬眼不见尽头的世界中央的孩子,四面八方都是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向何处而去。
他想去找社长求助,想要社长像是四年前一样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可是社长很忙很忙,甚至连鹤见川这边都只匆匆来过一次,诚恳而满怀愧疚地朝鹤见川的母亲道了歉。
谁能来帮一帮他呢?
谁能像是领着他从车站走回侦探社一样的,领着他再次走出这片没有方向的迷途呢?
为什么他的胸口沉重发闷,为什么他的躯体好像都没了力气,为什么他一步也不想离开鹤见川呆着的病房,为什么一看见躺在床上的鹤见川、一想起不见了的不动,他的脑袋就会钝钝地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扯着他的头发,不让他跑走?
鹤见川终于醒了,好像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块,让他终于能够稍微喘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着鹤见川道歉,大概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本来就是要道歉的吧,就好像他恶作剧涂花了鹤见川的美术作业后,社长就会压着他去和鹤见川道歉一样。
他忐忑不安地站在鹤见川的病床边,不敢去看鹤见川的表情,心脏咚咚咚地急剧跳动着,聪明伶俐的大脑在这短短的几秒间都停止了运转。
坐在病床上,鹤见川眨了眨眼镜,她还不是很能理清乱步说的话里的因果联系,但她盖在被子下的大腿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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