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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鹤见川理所当然地,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好疼啊!救救我——那个。呃、嗯……”

鹤见川卡壳了。

“灶门炭治郎,我是灶门炭治郎。”炭治郎贴心地提醒她。

“哦……”鹤见川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吸了下鼻涕,从头哭起。“我好疼啊炭治郎!这个鬼用线割我!还威胁我不跟他走的话就把我的脑袋也割下来!不动不见了,善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呜呜呜炭治郎——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呜哇啊啊啊——”

“那个、小姐是善逸的姐妹吗?”

炭治郎礼貌地问道。

“啊?”鹤见川打了个哭嗝,抽噎着回答他,“不是,我是鹤见川,善逸是我妻善逸……呜呜呜炭治郎我头好晕啊……”

『但是哭起来和善逸很像呢。』

炭治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够了。”

累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被妈妈杀死吧。”

“回去了。”

眼眶里溢出的泪水还未流下,鹤见川的哭声戛然而止。蛛丝陷进她的血肉之中,黑色的校服破裂,鲜血垂落在细细的丝线之上,滴答几声,落进了泥土之中。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连尖叫声都卡在了喉咙之中。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了,并不浓郁,但却盖去了鹤见川所能闻见的其他所有气味。

她的牙关、甚至是整个身体,都打颤了起来。

在炭治郎和伊之助骤变的脸色里,男孩模样的鬼神色平淡地将她直接丢进了错杂的枝叶之中,并不理会两个少年的怒喊,踩着蛛丝离去了。

第21章

『……好疼。』

仰卧在草丛之间,鹤见川望着头顶枝干交错的密叶,无声地张合嘴巴,大口地喘气。

她半点也动弹不了,腹部和肩膀上的割伤让她冷汗涔涔,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大脑的思绪,使她一时之间无法像平日一样悠哉地思考。那些极细的丝线,仍然缠绕在她的身上,勒进血肉里,像是要生进她的躯体里去,哪怕只是浅浅的呼吸,都会带动着腹部的肌肉抽痛起来。

鹤见川的心里终于后知后觉地泛上了巨大的恐惧,湖蓝色的瞳孔紧缩着微微颤抖。

从很小的时候起,鹤见川就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她害怕一切危险的、不安定的东西,畏畏缩缩得就像是只兔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不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剧变,她只是生来如此。就好像有的人天生活泼,有的人自小内敛,而在她的身上,那从出生之日起刻在她基因里的“天性”,就是“胆小”二字。

并且,与此同时,像是“坚强”、“执着”一类能够稍微改善一些“胆小”的字眼,也并没有被一起刻在她的身上。鹤见川超出常人的“胆小”,又和常人一样惯于躲在“舒适区”里、怠于进取,所以她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学习,除此之外,无论是体育、社交、文艺或是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领域里,她都是个十成十的废材。

但是鹤见川一直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她胆小又无能,但她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父亲和母亲给了她一个衣食无忧、平和幸福的家庭;弟弟鹤见流稳重懂事,平日里时常反过来照顾她这个姐姐;不动行光从她幼稚园起就陪在了她的身边,从小到大给了她十足的安全保障。

对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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