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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心绞痛又犯了。”顾凛喃喃说:“夏茗姐最近几年的身体不太好,她常年有心绞痛的毛病,双腿到了阴雨天就会酸疼不已,这部戏拍了半个多月,已经犯了四五次了。”

“她有心脏病?”江沫不记得剧情里有提到这点。

“不是心脏病,就是无缘无故的疼,一直查不出原因。她身边那个黑衣服女生是个很有名的中医大夫苏悦和,最擅长调理身体,圈里很多大明星都想挖她,不过她一直都跟着夏茗姐,拍戏时都是随行的。”

……

夏茗刚坐下,那股疼痛就缓解了很多,苏悦和拿听诊器听她的心音,神色相当凝重。

“没事,都老毛病了……也就这么一阵,过后就好了。”

苏悦和还是不能放心,“你今年犯病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了。”

“是有这么回事。”夏茗也很纳闷,“按理说我的本命年是去年才对,怎么病灾全跑今年来了?”

苏悦和神色复杂,看了她半晌,忽然整个人扑到她怀里用力抱住她,耳朵贴在她的心口,听她心脏的跳动起伏。

“演完这部戏休息一阵子吧,你太累了。”

“嗯,知道了。”

夏茗推她,苏悦和赖着不肯起来,声音闷闷的,“茗茗。”

“嗯?”

“你的心跳是我听过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蓬勃,有力,鼓点一样。

再不是一片死寂。

夏茗一阵好笑,“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对于苏悦和的不着调,夏茗已经习以为常,干脆由着她抱。

苏悦和得寸进尺,双臂环得更紧,语气沉沉,“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过完今年。”

只要过完今年,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第5章影帝想给新人一个教训

夏茗也不知道苏悦和是怎么笃定这个结论的,她这会儿想起一件事,从抽屉里找出一盒巧克力给她。

“前几天有个朋友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手工巧克力,听说这么一盒要提前小半年预约。”

苏悦和拧眉,第一反应就是问她,“哪个朋友?还专门大老远地给你送巧克力?”

夏茗微怔。

苏悦和暗自生着闷气,光是想到夏茗身边那些蜜蜂蝴蝶她就头疼。

茗茗太优秀了,有好多好多喜欢她的人,太多人能看到她的好,总有些苍蝇蚊子围过来,赶都赶不走!

夏茗解释道:“不是专门给我送,是我请人帮忙带的,你不是喜欢吃吗?”

苏悦和眨眨眼,还没吃就感觉心里甜得冒泡,搂住她的胳膊腻在人身边撒娇,“还是茗茗心疼我。”

这个时候助理小孙敲了敲房车门,探进来一个脑袋,“夏茗姐,那个……二小姐过来看看您。”

江沫跟在小孙的身后,一进门就看到那个黑衣服的女生和夏茗正并肩坐在一起,她这会儿摘了帽子口罩,可算是能看清真容。

某一瞬间,江沫甚至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否则怎么会看到昭明和裴缨凑在一块儿?

不过“江尧”和“裴炀”都已经出现,那其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还好吗?”江沫问候了一声。

她跟夏茗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至少两人对对方都没什么恶意,非要深究的话,就是夏茗特别看不上这便宜妹子一门心思扑在一个男人身上。

别说夏茗了,江沫自己也挺看不起这点的。

“没什么事,休息会儿就行了。”夏茗纳闷,“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试镜的,演凤雏,在旁边看了会儿你演戏,看你不太舒服过来瞧瞧,没事就行。”

她好像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就走。

夏茗叫住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演戏感兴趣的?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想办法怎么讨好你的丈夫吗?”

“丈夫”那两个字咬得极重,听上去讥讽意味十足。

江沫倚在门边耸耸肩,满不在乎,“忘和你说了,我离婚了,字签了,条件谈好了,证书也领了,昨天刚搬出去,东西已经寄回家……哦,对了,我的房间还在吧,今晚我会搬回去住。”

一连串的消息让夏茗应接不暇,等反应过来,只怔怔问了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以前脑子进了水,而现在这些水都漏干净了吧。”

她扬起唇笑得云淡风轻,“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吗?”

夏茗发现她的状态和之前简直天壤之别,隐约又看到十七岁夺冠时那个顶尖超模的风采,不,比那个时候更甚。

苏悦和盯着江沫看了好一会儿。

不说别的,就这股气度,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

江沫进组已经一个礼拜,这七天她每天都要给沈行云交一篇小作文,等沈大导演满意了才肯放她走。

沈行云这个人虽然严肃冷淡,不苟言笑,每次都能给她挑出很多刺,不过人家头顶的爱意值却也在稳步增长到40,勉强算是对她有些“欣赏”的程度,大约是觉得这个新人是个可塑之才。

然而沈导脸上是真半点都看不出来,对此江沫只能说这男人太闷骚了。

这段时间江沫见到了贺轻舟本人,影帝这张脸比希腊最精致的雕塑还要俊美,高鼻薄唇,眸光深邃,定定看着你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他饰演的是男主睿亲王,锦衣玉冠,翩翩如玉,抬眼低眉仪态威严,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私底下的贺轻舟却平易近人,半点架子都没有,和剧组工作人员相处地十分融洽。

顾凛见她一直盯着贺轻舟,午饭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你是贺影帝的粉丝?”

贺轻舟接连五年被评为最有魅力的男人,粉丝叫米粥,数量超过九位数,顾凛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也是米粥一员。

江沫瞟了眼对方这几天慢慢悠悠龟速增长的爱意值,哑然失笑,“我不是谁的粉,只不过难得看到影帝大活人,有点好奇罢了。”

顾凛点头,戳着盒里的米饭,“你下午就要和影帝对戏了,紧不紧张?其实他挺随和的,没有想得那么难接近,对晚辈也很有耐心。”

江沫不置可否,“每天摆着一张假面,恐怕圈内没几个真心朋友。”

贺轻舟本来想和下午对戏的新人演员打个招呼,适当鼓励,好体现他关爱后辈,结果刚来就听到这话,脸上完美的笑容险些绷不住。

江沫和裴炀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他,两人都没看到他的位置。

贺轻舟盯着年轻女人的后脑勺看了半晌,有种被戳穿了的窘迫,闷声不吭地原路返回。

呸!你才没朋友!

老子的朋友不知道有多少!都能排到喜马拉雅山!

到了下午,轮到江沫和贺轻舟上场前,影帝大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气场全开,决定好好给这新人一个教训。

第6章魅力惨遭滑铁卢

凤雏从小就被睿亲王挑选了养在身边,他们的年纪差了约十岁,凤雏的一身本领都是睿亲王教授,于她而言,睿亲王既是主子,也是师父。

可两个人的三观并不相同,亲王野心勃勃,想做人上之人,而凤雏心有热血,不愿意只做一把刀。

她有自己的道义准则,从前或许并不明朗,直到有高僧点拨,这才幡然醒悟,这些是睿亲王教不了也不会教的东西。

睿亲王一直以为,凤雏是他养的一条听话好用的狗,他从没想过,这样一条对他忠心耿耿的狗也会有一天背叛自己,愤怒失望不可置信之下,那一丝难过被他下意识地忽略。

江沫做完造型就去了片场,沈行云还在给她讲一些站位要点,至于人物的揣摩,他向来习惯于演员们自由发挥,毕竟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他自己的理解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江沫的第一场是独角戏,劲装少女在竹林间舞剑,轻薄软剑又快又密,走势如风中细雨,飘忽不定,簌簌无声。

紧身黑衣勾勒出绝美身姿,少女未施脂粉,满身没有丁点配饰,可她五官出众,容貌绝世,已是超凡脱俗,眉宇之间坚毅果决,气质沉静如水,一招一式便已初窥江湖一角。

整套动作是顾凛设计的,江沫上手很快,第一遍就达到了沈行云的预期效果。

“卡。”沈行云回看了遍没有问题,又补了几个镜头,开始下一条。

贺轻舟不得不承认,江沫的脸蛋和身材都是顶尖的,真论起来,夏茗都要逊色两分,她能在国外模特圈里打出一片天,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演艺圈和模特圈还是不一样的。

“小四。”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凤雏收剑回眸,沉郁的目光在看到睿亲王后微微发亮,从眼角泄出丝丝笑意,非常的细微,但整个人气质却已浑然不同。

平时冷淡阴沉的少女只有在主子面前才会表现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本来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影帝发现毫无作用。

他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看,整个人像是一只求偶的公孔雀,正散发他无处安放的魅力,无论男女,哪怕不是他的粉,都能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五迷三道。

然而江沫却像是完全免疫了。

贺轻舟没忘继续演下去,他将一个平安扣交给凤雏,“今日是你十九岁生辰,过会儿让厨房给你煮碗长寿面。”

少女眼里的光更亮了,双手接着平安扣,小心又郑重,“主子还记得。”

“当然记得,毕竟这一天是本王在雪地里捡到的你。”

贺轻舟的声音有些低沉,字正腔圆,像浓郁醇厚的红酒,能苏得人耳朵怀孕。

江沫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像两片蝴蝶翅膀。

可惜睿亲王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还没等凤雏心中的喜悦落下,他的话锋一转,就已切入了正题,“小四,本王需要你去杀个人。”

凤雏微微一顿,手里的平安扣突然变得很沉。

她攥紧那枚小小的玉石,流苏从指缝露出,嘴角轻轻抿起,“主子开口,凤雏自当尽力办到。”

语气冷硬,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睿亲王并不在乎这些,他要的只有结果。

“那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沈行云喊了卡。一场戏下来,江沫的表现可圈可点,微表情做得很出色,人物性格也揣摩准确了,作为新人,这个表现已经很出彩,反倒是某位影帝……

“贺轻舟,你收着点,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诱拐未成年。”

贺轻舟:“……???”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贺轻舟回头就看到江沫笑得一脸狡黠,眼睛极亮。

他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

真是见了鬼了,他的魅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连个小新人都搞不定!

第7章百发百中

两人很快又来了一遍,事实证明,只要影帝不抽风,效率就是杠杠的,而江沫又是稳定发挥,一场戏很快过掉。

夏茗和苏悦和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苏悦和问她,“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夏茗戴了副墨镜,看不清神色,语气淡淡,“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哈,某个人啊她就是嘴硬,明明担心妹妹第一次拍戏NG太多会被沈导骂,准备到时候来当和事佬请沈导卖个人情的……”

苏悦和笑着将头枕在夏茗肩上,轻嗅她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我家茗茗啊,可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又温柔又心软,无论在哪儿都一样。

夏茗耳尖微红,转身回了房车,苏悦和笑盈盈地留在原地,准备再看一会儿。

江沫转换场地准备下一场。

这次又是一场独角戏,接到杀人指令的凤雏埋伏在户部侍郎回府途中的必经之地,当他的轿辇经过时,黑衣少女弯起长弓,一箭封喉。

沈行云当然不会要求她当真射得有多准,只要箭射出去,后期剪辑时自会转场。

江沫掩在屋顶处,举弓拉弦,通身气势逼人,眼神就像一口古井,幽邃阴寒。

这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沈行云没忍住多给了几个特写。

苏悦和原本闲适悠然的表情悄然退却,惊愕疑惑一点点爬上脸颊。

少女的背脊笔挺,目光锐利,随着她松手,箭矢极速向前飞去。

这副姿态,这股气势。

怎么会……

苏悦和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女。

气势如虹,明媚张扬,像一朵盛放的牡丹。

那一幅幅被挂在养心殿内、只有背影的女子画像,一笔一画精雕细琢,倾注了画者无数心血,诉说不尽的相思情长。

可最终,它们都随着大火付诸一炬,留下来的只有后来出土的那一幅,留存在首都博物馆内。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沈行云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心跳都漏掉一拍,有种挖到宝了的惊喜。

顾凛则感觉那一箭就像是对着自己射过来的,正中心脏,他半边身子都麻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而刚刚在她身上栽了跟头的影帝这会儿瞳孔微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沈导没及时喊“卡”,现场的工作人员已是一阵骚动。

为了确保江沫射的方向大致正确,场务拿了一个靶子在那,让她对着靶子射,歪了脱靶了都没关系,结果这一箭刚刚好正中靶心。

“这……是巧合?”

“太准了吧!”

“这么远的距离……起码得有个十来米了!”

沈导皱皱眉,刚刚有个地方角度没调好,他让江沫又重新拍了一遍,结果这一次,江沫再次正中靶心。

两支羽箭并在一起,箭尾兀自颤动,铮铮轻鸣,这下再说巧合别人都不会信了,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这是什么怪物啊!

沈行云点头后,江沫今天的戏份就全部结束,过程非常轻松,比预期的快了不少,等下工后她甚至发现那三个人的爱意值都有不同程度提高。

顾凛已经70,沈行云50,就连一开始是负数的贺轻舟都变成了30。

第8章女侠与书生

顾凛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他拿出手机,偷偷登上自己微博小号,一脸严肃地发了一条动态。

Nico001:啊啊啊啊啊她好帅!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下午的时候,薛恺出现在片场,给剧组送来了下午茶。

他主要是来看夏茗的,关于长安娱乐总裁疯狂追求夏影后这件事,圈里很多人都知道,可眼看着追了有好几年了都没修成正果,偏偏人家还锲而不舍。

换成旁的女星巴不得能凭薛恺飞上枝头,可夏茗天生就是凤凰,完全可以由着性子来。

于是众人就看到薛总连夏茗的面都没见到,被拒之房车门外,偏偏薛恺还没有一点不满。

车窗的玻璃是特制的,只能从里往外看,外面看不到车内什么样。

“又来了!”

苏悦和盯着外面的薛恺,嘴唇紧抿,看起来极不高兴。

夏茗戳戳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被纠缠不休的是我,可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气?”

苏悦和沉默下来。

她知道自己是个特例。或许是前世留下的遗憾太多,执念太深,她不敢忘不能忘,最后带着记忆重生在这个时代,可昭明、哥哥、表哥他们都没有记忆,都成了全新的个体。

前世种种随风散去,对着薛恺那张脸,她无法苛责过多,可他成天缠着茗茗,这就没法忍了。

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都认不出来,还天天馋别人碗里的!这个傻逼!

薛恺临走都没见到夏茗,倒是瞥到了跟顾凛有说有笑的江沫。

他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在那天江沫把咖啡泼他头上之后,薛恺的爱意值已经突破新低。

江沫对着那低至-95的爱意值暗暗吹了个口哨。

几次任务下来,她已经摸清了规律,这个世界只要在娱乐圈登顶,搞定其他几个男配,就足以保证打底S+的等级,像薛恺这种蛇精病,她选择敬谢不敏。

当天晚上,江沫第一次使用了入梦术,入梦对象则是顾凛。

入梦术这个特权有个弊端,如果对方的梦里没有她的话是成功不了的,影帝沈导的爱意值现在连及格线都没到,江沫没指望那俩,倒是顾凛可以试一试。

一阵头重脚轻之后,江沫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荒郊野外,不远处的车马倒在地上,书生打扮的顾凛被马匪绑了起来。

“呸,守了半天就来了这么个穷书生,这点盘缠还不够哥几个吃酒的!”马匪头子走近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顾凛,咧着嘴笑,“这小白脸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如带回去宰了做人肉包子,给弟兄们改善伙食!”

书生连忙求饶,可惜马匪不为所动。

江沫低头看到自己一身侠士打扮,手里握着弓箭,就知道是时候美救英雄了。

几支穿云利箭划破长空,正中那几人的胸膛,书生的白衣被溅了一身血,他茫然无措地立在原地,看到江沫从树后走出来。

顾凛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垂首作揖,“多谢女侠相救。”

江沫有点好笑。

顾大指导现实里明明能一打八,到了梦里却手无缚鸡之力了。

她故意向他靠近,“公子,救命之恩你打算如何报答?”

书生一时没有想好,江沫嫣然一笑,“不如公子以身相许?”

顾凛惊愕抬眸。

画面一转,满屋红绸,江沫穿上了大红喜服。

喝得醉醺醺的顾凛跌跌撞撞进门,挑起她头上的红盖头。

红烛摇曳,灯下美人姿容艳丽,倾国倾城,顾凛一时看呆了。

江沫亦是微怔,原因无他,他穿大红喜袍的样子,与在女帝世界和裴炀成婚时一模一样。

这张脸,实在很难让人不心软。

“娘子。”顾凛小心翼翼唤了声。

江沫噗嗤一笑,“夫君。”

软软糯糯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顾凛好歹还记得要喝交杯酒,迷迷糊糊地去取,又匆匆忙忙回到床边。

江沫还没试过在梦里做爱,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夫君,春宵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顾凛的眸色陡然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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