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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东京。”

“哦！东京！我好像也是东京……算了，忘记了。”

努力的思索却又马上放弃的样子太过于让人想笑，夏油杰在勾起嘴角的那一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变得平静起来，最后还是开口：“我是夏油。”

“夏油！”

声音好像很欣喜的样子，甚至于让人觉得它是不是踮脚在空中转了几圈。随即那个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我是谁，我忘记了，让夏油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名字是最短的束缚，自己给对方的名字并不完整，对方却要求他给它取名，不管是不是陷阱，至少自己掌握着主动权。

“那你……”

“对了，我是女孩子哦，女孩子。”

它——她急匆匆地开口，仿佛是咬定了什么一样，声音里带上了些许莫名的焦躁：“还有，最好要两个字的。”

两个字的。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夏油杰又笑了起来，侧头看着外面的月光开口：“现在是八月，给你一个八月的名字吧。”

“叶月。”

音节吐出的那刻夏油杰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维系上了什么东西，这种维系感中似乎带着些许温暖，又有些冰凉，从大脑处扩散开来的时候甚至于舒适得让他有些皱眉。声音小声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她笑了起来。

“叶月这个名字，夏油好敷衍啊。”

“我可没有敷衍。”

“那就是夏油不善于取名了，嗯，但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

听着她的声音夏油杰动了动手指，在想要用术式把叶月召唤出来的那刻却听到了她慌乱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看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好看。”

不好看？

听到这句话夏油杰皱眉，撤销了自己的术式后带着点试探开口：“那你看得见我？”

“看得到，夏油很好看。”

“那是不是对我来说，有些不公平？”

“……”

叶月似乎皱眉想了好久，最后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后立刻补充，甚至于听上去还有些委屈巴巴的：“但是我不好看。”

“对我来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必要。”

“不，有必要的。”

好看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好，不好看的东西、尤其还是在晚上，会让人觉得更加憎恶。哪怕有月光遮掩，也同样会让人害怕。

“我不好看，我也不想让夏油看到不好看的我。”

重复着好几次之后她似乎平静了下来，像是慢慢地伸出一只手一样，带着别扭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夏油要看的话，那就，给夏油看好了。”

“为什么又要给我看？”

“因为夏油看起来，很难受。”

或许是因为被冠以了女性的名字，那个声音逐渐开始更加偏向女性。通透而又带着些许质感的声音一字一顿说着不同的话，让他有点想笑，却又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可爱么。

“那你出来吧。”

“好。”

浓郁的黑色一点点遮挡住了月光，逐渐汇聚成为人形的那一刻又直接消散在了空中。在看到“叶月”的那一刻，夏油杰确认了这位“叶月”应该是被自己吞噬的一只咒灵。

或许也不是一只，他吞噬了很多只咒灵，那些咒灵在体内不断地融合、最后拥有了特别的意识也不是没有可能。新生的叶月听上去是个小孩子，但是措辞方面却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