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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魏羸弱,如臣所言,亏地不足以伤国,卑体不足以苦身。(2)”
魏王假摆摆手,让其他完全不在状态的朝臣退下,然后对郎中令说,“丞相所言极是,郎中令不必多言。便按秦王的要求办吧!”
郎中令瞪大了眼睛,不顾礼节的看向自己的君主,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在太仆的嘻笑中震袖转身离开,在走到殿门口时他回头对着丞相和魏王说,“臣等着大梁血流千里,万家哀鸣的时候。”说罢就离开了。
太仆见郎中令都走了,自己也连忙行礼离开。
望着太仆离开的身影,丞相对魏王说,“这太仆恐是受秦恩惠了啊!”
“罢了。”魏王吐了口浊气,伸手扶了一下身边的青铜鹤闷闷的说,“寡人不欲直接投降,不过是不愿落个谄媚失尊的名声,想保全我姬魏百年基业的尊容。”就算国灭也要是战死的,“但事到临头,寡人竟然有些贪生怕死,想要将我等性命留的更久些,这才让丞相为难了。”其实他知道朝中有不少朝臣都收到了秦国的贿赂,但他已经累了不想管了。
田丞相知道魏王纠结的内心,既已经接受魏国将要灭国的未来,又不愿接受自己会身死的结果,所以他总是在投降和贿秦之间摇摆。这次不过又是一次拖延生命的抉择罢了。至于魏王找的那些什么不愿失尊的借口,在他看来根本立不住脚,割地和投降都差不多。
魏太仆抿着嘴像是很生气的回到自己府中,但当他到书房的时候却变了嘴脸。他是魏国太仆不错,但同样也是如今在秦国的魏缭的同乡。
“哎呀,那缭也真是有同乡情,自己飞黄腾达也不忘提携我。”他喜滋滋的想着。去年有秦商带琉璃、精盐的箱子来府里推销,说是他的故人所托来送货。他见了那商人一面,结果秦商带来的是魏缭的亲笔信和整整十箱的财宝。他们不求他投奔秦国,只求他能劝魏王不与秦为敌便好。
如今一年过去,虽然没有让魏王投降,但也成功说服魏王割地给秦。他自认为做到了承诺,正喜滋滋的想着秦王会如何封赏自己。
同样的事情在赵国也在发生,只不过商讨的内容是要不要撤兵。
在三位秦将决
定按照嬴政的命令执行时,他们不知道的因素改变了局势。
在咸阳城,顾衍在接到来自大梁的消息时正在和已经可以称为国尉的魏缭对弈。在魏缭成为秦国国尉后就被大家叫做尉缭,正好与那个大名顶顶的尉缭子同名。
“这次,多谢国尉了。”顾衍笑着将尉太仆邀功的信递给他,然后赞叹道,“国尉此举可保我大秦一统六国,再无阻碍。”六国深谙唇亡齿寒的道理,互相争斗,又互相保护,秦灭一国便会遭到其他诸国的联合征讨,他们互相帮助保证不被灭国。而尉缭在和嬴政见了几次后,就献出了分化他们的计策。
刚开始尉缭见嬴政面相不好,有残暴之相意图逃跑,但顾衍在咸阳城门口将他拦住。他们站在咸阳门口彻夜长谈,尉缭最后被他说服,留下了帮助嬴政。
只是,没想到的是尉缭在被封为国尉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嬴政要三十万金。嬴政更是在朝堂上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他!
去年一口气拿出三十万金,几乎将常年征战的国家掏空,要不是往年还有些余粮,顾衍差点就连国内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了。这才是今年出征国库拿不出军粮,只能增税的根本原因。
不过,这三十万金还真的好用。
尉缭捋了捋胡子,慎重的将自己的白子落在合适的位置上,然后摇摇头,“六国渐弱,而秦渐强,成文王之功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只不过是推动这个进程提前罢了。”说完他看向一脸平和安定的顾衍,眉目分明气骨清,少年得第踏青云。他自认有些相人之术傍身,曾经见顾衍时只是决定是权臣之相,如今细细看来隐隐然有圣人临世之威啊!
他留下并不是因为顾衍那晚劝他的话,而是他从顾衍的身姿中看到了在他和嬴政带领下,秦国伟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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