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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视线。在韩国未被攻破的时候,他多次上书韩王,希望能改变韩国不行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的局面,但韩王并不采纳他的谏言,还多次斥责他。如今自己的理想被敌国丞相这般戏谑于他,韩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顾、顾丞相非、非法家、法家之人,又、又从何、从何谈此养用之道。”韩非沉声道,“秦有、有丞相,便是、便是亡、亡国之始。”其实他还想引用很多历代秦王重用贤臣,但并不完全信任他们的例子,奈何口齿不力只得作罢。
顾衍没有生气,他明白韩非的意思。历代秦国历代丞相的结局其实都不算好。跟着喜新厌旧的君主就是这样,作为他们的臣子应该早早的做好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1)的准备。虽然顾衍一直保持着作为臣子的底线,但在外人看来嬴政实在太过信任他,两人亦师亦友的关系也太过亲密,尤其在韩非这种太过看重君王‘术’、‘势’的法家来看,实在不妥。
“强公室,杜私门(2)。”顾衍在张平震惊的目光下平和的将韩非的主张说了出来,“先生既说‘散其党,收其余,闭其门,夺其辅,国乃无虎。(3)’可某既无党朋,又无私产,如今也不过是公大夫,连一些县令都不如,更无私产,又怎可称为国之虎?”
韩非根本就没想过顾衍的爵位如此之低,虽然在秦国公大夫已经可以被称为高爵,可这只是赐给民的高爵,对于世代公亲贵族的顾家来说都有些折辱的意味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衍看不到两人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毕竟某只长于内政,对军事一窍不通,又因身体原因无法上战场拼得军功,所以爵位不高。秦国自上到下都尊崇秦律,就是某为丞相也要遵守。先生之忧,毫无道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两人,秦国以法治国远不是韩国那样混乱的体制可以比拟的。
在炫耀完后,顾衍笑着转移了话题,说起两人最关心的事情,“王上仁慈,并不屠戮败军之国,相反只要官民视秦王为王,遵秦律,便会依照秦之法帮扶鳏寡孤独,派农官教导田业,分发农资。韩伯仁义,才使韩国故地免受战火之苦。”至于那如今的韩伯安究竟是不是真的为民着想,才选择投降的,这就不住顾衍的考虑范围内了。
“至于尔等”
顾衍笑着说,“秦国在每乡都会建设书院,不□□份高低,凡十五岁以下的孩童都可报名入学。学成后再读《为吏之道》便可调派为基层的亲民官,若是政绩优良,可入咸阳读太学,升为中央官吏。或者在书院毕业后继续学习,参加科举考试,也可为高官。”在张平的注视下,他补充道,“书院前三年为通类教育,不论擅长与否都要习读,三年后可按所长选学科目,再学成后会按所长分派官职。”
顾衍招手让甘罗把早就印好的书院招生简章拿上来,这是他早就给六国遗族准备好的,现在刚好给韩国的遗贵们用上。
甘罗将一大叠招生简章放在张平的案几上,说,“条件都在这上面,就拜托张先生给韩地遗贵们解释分发了。”
张平早就听说过秦国的这个制度,来前最忐忑的便是秦国可能会不愿意让他们这些六国贵族为官,禁止他们科举。如今有了顾衍的承诺,他松了口气。至于那所谓招生简章上的要习秦字秦律,用秦衡等等要求,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问题。
身为贵族,他们本就需要学习名为‘夏言’的官方话语和文字,如今不过是把夏言改为秦言罢了。只要没有断绝家族复兴的希望,这点要求在张平看来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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