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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稍晚的时候。匆忙被带到席位上,官吏贵族们纷纷打量着两个陌生的少年,但无人交头接耳——因为秦王马上就要到了。而以顾衍的身份自然不能坐的太前,他根本看不见已经回到安国君那里的嬴政,不过身体肥胖面露虚色的安国君倒是见到了。
虽然,他的眼睛还是看不太清,不过那一晃三摇的身形非常明显,顾衍不需要看清就知道他有不足之症。
当钟鼓声变,秦王至,众人收回视线纷纷对着王座行礼。
三跪九叩的等简化的周礼毕,众人尽伏。侍从置法酒。诸人侍坐席上皆伏仰首,然后依照唱名依次敬酒。
当唱名到嬴政时,显然年老的秦王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子孙,顺着谒者的视线看去,便注意到嬴政端正肃穆又不失气度的身影。少年人此时已然有帝王像,秦王眯着眼睛偏头问谒者他的来历,然后露出恍然地神情,轻笑着点头道,“有穆公之像,不亏是我赢秦子孙。”然后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招手让嬴政到前来问话。
国君不会太过为难一个十岁孩子,顾衍并不担心。在看不到的地方,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秦王重视嬴政,恐怕自己的官职也做不了多久了。以当今秦王的性格,如果真的属意嬴政,大概率会留他在宫里。
只希望,这几个月能给嬴政留下深刻印象,好让他登基后能想起自己。
正想着,谒者就叫道了顾衍这里。
“顾氏衍——少保——”
顾衍不卑不亢,起身施礼。只是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成少保了?王子有傅、保、舍人、先马、庶子倒是依礼,只是嬴政自从归国后就没见过安国君,自然不会给配齐礼仪所需人马。没看安国君那些儿子、孙子哪些不是前呼后拥,只有嬴政一人独坐席前,而自己更是被安排到了末位。
难道是奉常认为自己是王太孙老师,所以才按的名号?好在今日只是私下的游园戏水活动,不然他这一身可是不合少保之礼的。
“王曰:‘太傅在前,少傅在后,人则有保,出则有师,是以教喻而德成也。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保也者,慎其身以辅翼之而归。望顾少保审慎行事,以教王太孙——’”
谒者重复着秦王的话,顾衍顿首再拜,领命退回座位。
想起自己托付给嬴政的记有农用机械,包括但不限于龙骨水车的竹简,顾衍的心一直提着,等待王上的传召,直接忽略了周围官员若有似无的打量。
等到所有人都敬完酒后,谒者唱‘罢酒’,这才算行完礼。但等到所有礼仪都行完,王上还没有传召他的意思,顾衍就知道这才是不会传他了。
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难得一见的舞乐上。秦擅征伐,少娱乐。但这种少不代表不好,或者不行的意思,仅仅是次数上比山东六国少罢了!至于其他,纯属污蔑。
不过确实大家很少专门抬出编钟编磬来进行大型演奏会——这在山东诸国是常有的事。实用主义者的秦国人觉得石磬也能用,何必浪费铜铁呢?
不过宫廷舞乐还是比较大的,再加上先前的祭祀,这样的盛会难得一见。
起先的是《礼容乐》,这是一种礼仪类的舞蹈。顾衍睁大眼睛看着难得一见的舞蹈,虽然只有模糊的人影晃动,不过也能看出舞伎的腰肢缠曼。
乐府诸人敲击者石磬。磬作为乐器始于原始社会的时代。最初的舞蹈,以敲击石器为节拍,《尚书》中说“予石拊石,百兽率舞”。这种石就是原始的磬,它是动作的指挥,歌咏的节奏。这种古磬与古乐舞有密切关系,随着乐舞动作的变化,磬的形制也在乐谱中不断变化,形式由鲸鱼头到曲尺,制作由打制到磨制,由磨光到装饰花纹,而且由单一的特磬到根据音程高低而成组的编磬,功用差不多,只是音调乐谱节奏更多。在同一个乐谱中,往往需要大量的不同形制和花纹的磬作为乐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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