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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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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宗渊心智卓绝城府高深,也未料到能听到如此回答,

自己二字看似寻常,实则与她曾言的自由二字同样难得,何为自己,唯心,唯己,不受任何外因所?扰,所?困,言行?举动皆出于己愿,是洒脱,是自在,

无能者不会想到,有能者则受制于能,而不容许做自己。更罔论女子受教条所?限,更不可能会有此大胆之念。

但这又何尝不是证明,他的若儿就是这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想,亦敢做,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了解她,她不擅撒谎,要么不回答,要么便实话?。

她最想要做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神已乱,才会想要寻找自己?

宗渊心中舒缓,微敛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神色,

安若反握住他的手臂,力道坚定?向外推开,而手中的腕臂在最初的僵硬后也随她的动作任她脱身。

“无论如何,多谢圣上诸多费心,日后天?各一方?,也望,圣上多多保重。”

此话?落下,她再未看他,侧身绕过朝马车走?去,红面白绒大氅随风扬起,又在失去风之依托时,飘扬缱绻的落下,划过伸出的掌心,留下柔软缠绵的触感,以?及主人身上清雅好闻的馨香。

宗渊合拢手心,似要将那?酥软的触感长?留掌中,他转过身,看着寡淡的冬日中独那?一抹明艳的红,看着她一步不曾停顿,一次不曾回头,毅然决然入到车内,风帘落下,将那?一抹鲜活夺目之色彻底掩藏。

无他的命令,马车不敢行?动,车内车外不足五米,他未再向前,站在原地隔窗说?道:“若非不想要朕,可有主意更改,归来之日?”

殿前空旷,枯枝奇树别?有一番景致,却?此刻仿佛连风都静止,宗渊等了片刻,车内始终未曾回应,他神色淡下,高贵漠然的气息倏地拔起,

这份叫人胆寒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即使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得到。

马车上铺着柔软地毯,早早燃上了无烟暖炉,为叫乘车者舒服,万物凋零的冬日,竟摆了两盆精心培育正肆意绽放芬芳的玉兰,

花香扑鼻,温暖如春,本该是全然放松的安逸之所?,安若却?浑身戒备,如坐针毡,却?要按捺急切,等待马车放行?,

她闭上眼,长?而浓密的眼睫如收翼的蝶翅安然美?丽,布帛迎风作响的猎猎声,伴着稳健的脚步声忽地逼近,轻薄白皙的眼帘猛地抬起,乌黑润亮的眼眸充斥警惕,

车窗未闭,只有一张薄薄的锦缎做帘隔开了车内与车外,随不知四?下何处游荡的冷风涟漪轻舞,却?又那?般吝啬,马车内衣影片角都不舍得露出,

窗帘轻薄脆弱,只需轻轻挑开,或是随手拽下,便可看到那?个左右他心绪喜怒,牵肠挂肚的女子,

宗渊垂眸看着,忽地抬起手,悬空许久,最终却?未碰那?缎帘,骨节修长?的手指落在窗框,慢慢扣紧,窗帘将他手腕以?上隔在车外,只有一只用力到筋脉分明的手背落入车内,

安若屏息看着它,心跳急如擂鼓,阵阵闷痛,额角鼻尖亦溢出晶莹,竟错觉,这只手抓的不是车,而是她的心。

“无论如何,记得报封平安信传来。”

低沉的嗓音隔帘传入耳畔,或是片刻,或是许久,一声似有若无的长?长?叹息轻飘落下,紧扣车窗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忽地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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