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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宫,而今天到此,应是另有安排,
如是想通,安若慢慢放松,假作无事,“我?生在乡野,皇宫威严,毫无准备乍然见之只觉满心惧怕,您若先与我?提前告知一声,我?也不至公然失态。”
宗渊哑然失笑:“如此说来,倒还是朕的不是了,”
一方?有心一方?有意,行在月下,走?在璨道,十指相交并肩而行,从后?面看,当?真一对璧人,似天造地设。
应是早有安排,一路深入到一座二十阶高,檐坐瑞兽,坠着玉铃的六角亭,除宫灯引路未碰见任何人,安若心内稍松,但警惕半分不减。
也因此,过于紧张所致胃腹酸涩,而面前摆满了碟肴精美,散发着浓郁香气看得人食指大动的山珍海味,她却无半分胃口。
“凝汁露乃御膳房采时令瓜果精酿,胜水甘甜,优茶细润,赏心悦目,开?胃解腻,若儿品鉴一番,可得你喜欢。”
夜风温煦,或清甜,或浓郁的花香随风飘荡,绘侍女擎杯透玻宫灯下,淡红色液体澄晃在洁白瓷盅之内,红白分明,依恋缱绻,果香悠扬,美妙绝伦。
安若再无知,也知花前月下与一男子饮酒意味什么,又或可能发生什么,温软的手指轻碰酒盅,她抬起眼帘,看向他?,摇摇头,“先前胃腹受累,久不食寒凉辣物,汁露是好,却是无福消受,”
她顿了下想以茶水代替,却只扫见满桌佳肴,一樽青玉酒瓶,再无他?物,
身处皇宫,夜色如渊,安若浑觉如走?钢丝,防他?会觉有失颜面致怒而生事,便抬眸看他?,微微弯唇,语气认真,“能奉于御前得圣上赞许,必是珍品佳酿,我?能有幸品得御膳已足矣。”
宗渊看着她,淡淡勾了下唇,他?欣赏她懂得自保的谨慎,也愿意宠纵她许多事,却容不得她拒绝,哪怕微小如一杯果酿。
“若儿,”
磁性优雅的嗓音淡淡响起,安若蓦觉周身一凉,紧紧攥起的手忽被一只大手笼握,她反射性紧颤后?撤,也意料中不得自由,
不足一臂之距的男子容颜俊美,语气关怀,话中内容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的瘾症已经痊愈,朕命陈呈为你调理身子也有数日,却仍叫你胃腹寒凉遗症未消,以致连杯果酿也用?之不得--他?既能侍奉御前医术自不必说,那么便唯有未尽全力,才叫你承受至今,”
宗渊眼眸凝她未转,口中吩咐:“叫陈呈过来。”
“慢着!”
脱口拦下时,安若右手猛地覆在他?手上用?力握紧,眸中还带惊愕,后?背发凉心中疾跳,喉间干涩,
她看着他?,灯光下他?的脸被晕上柔光,显得无比俊雅,可那光却又为他?周身渡了层金芒,愈显得高贵如神砥。
是他?从不在她面前显露傲慢,予她相对的宽容,任她何态都?不动怒的平静从容,让安若对他?身为帝王的身份始终无从深刻领会,
在这一刻,她忽然真切意识到,他?是一个?国家的主宰,一个?封建王朝的国君,一个?手掌天下生杀予夺,谈笑间可灰飞烟灭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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