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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自恃做的天衣无?缝,便是被发现了也?有恃无?恐,而他又从来笑脸示人,遂即便看到他带着多名随从前来,直奔账房令要历年账册,总楼里?的管事账房也?未见?惊慌。
安若对他们之间看似平静下的波涛汹涌不感兴趣,更不想参与?,便如聋哑一般,只有眼睛盯着一页页停留翻过的账册,心中速算。
他们既然敢做,又不惧盘查,必然是做足了万全准备,但说到底这书楼是安流光所掌,安家插手再多,各个要处总有他的人留下,不过是有些时候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账册里?做手脚可以,但想要以假换真却?还不行,即便是混杂了些,也?不可能全部更换,而万事只要做过便能有迹可循,安若虽不是专业,但这里?的账本与?后世复杂的账目相比,却?简单了然了不是一星半点。
做账房这一月,安若对账册内幕不说了解十分,七八分也?是有的,单列数准,而总数有变,一数之差便可差之千里?,数十里?存一,临近数颠倒混淆,极易掩盖过去。
而这总楼的账簿却?做的更加高级,从账簿上来看,每一日的进出账,单列,总数都没错,任谁来看都是绝对清白,而它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从销头,到进货,出货,从源头开始便做的假,
这里?没有监控,多少数量便全看册上所记,有这几处人手相互串联,那就是想漏多少漏多少,若是单独来看他们做的很?仔细,可也?只是单独,
但若将库册,销册与?账册放在一起,稍加用心便能看出端倪,只是没有人会费这等繁琐功夫,将各处登册上下串联,多此?一举。
且不提旁的生意,只无?涯书楼成立几年,又开遍各地,账簿之多,一屋都放不下。十万两是巨额,但还没重要到让安流光一本本翻核。
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最贱,但自古钱权不分家,没有钱,便寸步难行,仅凭俸禄,罔说什么上下打点人情走动,便是能否养得起数量庞大的一家老?小,都还未可知。
常言道盛极必衰,而今的安家便是锦绣璀璨过后,唯余空中楼阁的势衰之时。
百年前,安家家主曾做到当朝二品,其惊才绝艳,聪慧绝伦,世所罕见?。必然是为天子重用,百官敬服,煊赫一时。只可惜子孙之中再难有可攀其项背之才,虽子孙代代在朝中为官,却?不过靠着前人余荫,最多做了个从三品而已,
当今英明神武,智深如海,温文儒雅却?手段雷霆,有明主坐朝堂,朝中所站无?一庸才,也?容不下庸才。
而今的安家大员,年岁愈大,神智倒退,俨然已再无?法立足,族中又无?可以扶持接替之人,空有鸿浩之志,却?无?匹配之能。故做那芝麻小官的族人少不了要攀交情,多走动,如此?自是花银无?度。
安流光乃安家嫡房主脉,少时便极其聪慧,尽被人说肖似祖上家主之风,有意无?意曾传出神童之言,只是后来一次上场却?名落孙山,自此?再未能起复,伤仲永之名便就此?缠身?,自也?成为族中弃子,
后弃文从商,顶着自甘堕落的冷眼嘲讽一步步走到今日,虽无?官职,但手中钱财无?数,加之气度愈发卓然,与?家中男丁相比,竟有压迫之势。
安流光虽做了商人,却?不准备仅仅只做商人,强权之世,空有钱财,无?异孩童抱金难能守住。是以,想要自在快活,钱要有,更要有可以不被人觊觎的权利为靠。
这几年来,有他这个散财童子为靠,族中但有才志者无?不大显身?手,纵无?惊才绝艳者,也?总有人脱颖而出。既有了扶持人选,其余人自然要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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