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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得住气,但马车空间有限,只有二人同车,彼此有些动静自能轻易被对方知悉,
今日一见她,宗渊便明显看出她的气色比前日更差了些,便连那双黑亮坚毅的双眼也多了难以掩盖的疲色,
其实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失态,应如陈呈所说待在屋中不与外人接触为上,但她能坚持到现在,没露丑态,没有疯癫,能够自控,保留清明,可见他们从前所知一味隔离存在弊端,当然也不排除是她意志极坚,且有妙法之故。
“原州。”
将火铳放入盒中,宗渊看向她,见她脸颊颈上盈光点点,整个人如玉兰承露,颤颤巍巍不胜娇怯,再见她双手紧攥,膝裙褶皱足踝微露,黑亮双眼却专注看他,知她此刻主动意在分神转移,便又将火铳重新拿起,淡笑问她:“前日仓促,难得今日你我悠闲雅兴,右姑娘可否一谈这火铳木仓你是从何处得知?”
能有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自是再好不过,安若轻润了下发白的唇,极轻短笑了下:“天下太平,万邦来朝,时常有见海外之人带本土之物来到辰朝易物买卖,曾有幸见金发碧眼的海外人士腰携此物高谈阔论,之前无知卖弄,对那位大人有所不敬,还望原大人与那位大人,海涵见谅。”
说谎,
海外番邦是常有往来辰朝,但异族人踏入国土之时,便会先被当地官府带去登记验身,每一样物品必要经过多重严格拆除检用,排除一切明面暗中危机方才可准许现于街市。
如火铳木仓这等新奇利器,是从根本上就杜绝现于民间,便是带此物入朝的异邦之人,也必在当时便被扣下,遂,在辰朝国土之上,她不可能见过。
除非,她来自海外,或者,她去过。
第12章
宗渊不动声色,优雅颌首:“无关见谅,实话而已。只我本以为右姑娘经此无妄之灾果真如当晚愤慨之言那般,对我朝律法治下心寒失望,不想姑娘心胸开阔,雅量海深。”
后转而说道:“听陈呈说右姑娘不用施针,也不服药,是为何故?”
一听此话,安乐便蓦觉浑身发痒,再次润了润干涸的唇,忽觉口渴,手指轻颤着握住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杯,另一手托在下方稳固,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一饮而尽,
“施针并不解症,只是将症状暂时遏制,等到针效过后,瘾症依旧复发,它只能作为亟需时饮鸩止渴之用,而且若是经常施针,我怕也会跟这药瘾一样对施针止症产生依赖。被关在红宵阁时我曾听里面的人说过,这药除了会让人成瘾,短时内并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且我症状不重,只要不再接触,慢慢自愈即行。”
“话虽如此,染上药瘾之人,长则一两年,短则月余,目前还没有一人成功痊愈,而不少人便自折在求而不得的煎熬之下,你可坚持得了吗?”
察觉他落在身上的视线,安若勉强一笑,语气虚弱,话却坚定:“不想被药物控制成为行尸走肉,就必要坚持,”
她忽地抬眸与他对视:“其实我所知的药瘾一事并不如原大人与陈大夫知道的多,许是屡遭无妄习惯了忍耐,才会看起来比旁人从容一些,但若能于解症有用,我必会全力配合。”
宗渊淡淡一笑不置一词,将温壶放在她抬手可碰之处,转而说道:“你方才提到的红宵阁昨日已被查封,只是你的户籍并未寻到,你可知是被收在何人手上,你又是如何落在那里?”
安若心中一跳,好在她本就身体不适,面有异色也不会惹人怀疑,她报的是假名,红宵阁里留的是石母的户籍,自然不会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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