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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膳食茶水,熏香药浴等途径染上药瘾,虽时日尚短,但既能成瘾即便症状再轻也中药不浅。圣上知晓,但凡发作者不堪忍受其害,至多坚持不到半刻便低头屈服,其状疯魔判若两人,”
“可这位姑娘却坚持一刻钟之久,便是中瘾有轻重,但与其人毅力也大有相关。微臣察觉这位姑娘似是对药瘾之害并无惧意,而她能清晰表述症状感受,言语间从容镇定,委实奇怪,遂,微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想将这位姑娘列入除瘾之列,时刻观察其瘾症发作情况。”
宗渊面色平静,手中还在打量这把清洗干净被装了满夹送来的火铳,听闻此话他忽而想到五日前恰是他入南江那日,曾有一坏在道上挡了路的马车停靠,
此念一闪而逝他未再多想,药瘾重现,南江官场,哪一样都比一个女子重要,便她中了药瘾而不惊惧,知道火铳其用,有多少秘密在身,人已在掌下,不足为虑。
“准。”
第10章
安若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可想这一觉她睡了多久,但她的身体与精神并没有得到足够休息后的轻松舒服,反而是无尽的疲惫与手心处火辣辣绵延不断的灼痛,以及内心深处得不到满足的空虚烦躁,和被她下意识压抑着的,想要破坏发泄的欲.望。
安若知道这是毒.瘾发作的反应,它并不会因为被压制而就此消失,它只是潜伏起来,时时刻刻叫嚣着它的存在,再趁不备时汹汹而来。
安若深吸口气,忍着身体酸重坐起身,警惕迅速打量了遍屋中,屋中是否奢华精致无关紧要,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她才微松口气垂眸看了眼身上,
昨日穿的灰蓝色粗衣已被干净柔软的洁白寝衣取代,身上干爽,浓郁的香气与血腥味也褪了干净,散在身前的发丝也柔滑清爽,
安若抬起手,掌心与手臂上的伤口已被洁白绸布松紧合度细细包裹,转眸看去,床边三米远处屏侧衣架上,从左到右依次搭放着内白外青娟纱翠纹裙裳,下方摆着双与衣服同色的如意绣鞋。
真是贴心周到,规矩严谨。
安若在红宵阁里被关了几日,特意研究过这里的衣装束发,她不是身娇体贵的千金小姐,手上的伤口只是让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迟缓,并不影响动作。
房门被敲响时,她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盘不了如何优美的发髻,只将被药浴养得柔亮顺滑的头发简单束放脑后,
安若并没有问昨夜是谁帮自己打理这类无用之语,婉谢婢女的帮忙,洗漱后也没拘谨客气,手指力弱微颤缓慢却稳稳自食饱腹后再次谢过。正欲问那位大人可在,便先听见昨日大夫的声音在外响起。
“陈大夫。”
陈呈本是背着身,听她说话才转过身快速观了眼她的面色才微垂下眼,温和笑道:“姑娘安好,不知姑娘现下可有空暇,我再为姑娘诊脉一番。”
安若虽然不懂医术也知道这位陈大夫必定医术高明,若能得他这样的大夫诊治她自然求之不得,可她说好只借宿一宿,那位大人好心叫了大夫救她于危她已感激在心,不论是有言在先,还是现下那位大人看似一片好心,她都不可能因昨夜平安就没了防人之心,去做装傻充愣之事。
“多谢陈大夫好意,比昨夜我已大好,劳您费心,只是我与那位尊驾有约在先,不便久留,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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