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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不就是这些年多灾多难。”尤妈叹了声,也想起一年前的旱灾,不少人家破人亡。
怕多说使得昭昭伤感,她从柜下拿出几枚锦囊来。
“这是做什么的?”昭昭接过来,在手心里翻着看。
针脚细密匀称,比她缝的可好不知多少倍。也就想起昨晚,她把韶慕衣袍的袖子缝坏,如今自己都觉得好笑。
闻言,尤妈手中账本暂时一搁:“是姑娘缝的,想在里头装上些香料,回头拿回家里去,送给家人。左右,咱铺子里的香料也没什么用处。”
昭昭往墙角处的货架上看去,一排排小抽屉里装的就是各种香料:“应慈和家人关系真好。”
不由心中生出羡慕,像她就不知道家人是谁。
“她呀,”尤妈不禁叹了声,眸中几分怜悯,“恐怕只有慈姑娘自己知道,过得有多难,真叫人心疼。今日没过来,怕又是让家里管起来了。”
昭昭捏着一沓锦囊:“费家对应慈不好吗?”
尤妈摇摇头说不是,没有心思再算账,因为是看着费应慈长大的,最是知道其中的事儿。心里经久的积压,如此提了个头儿,便像捅开一处破口,源源的想要倾诉出来。
如此,在尤妈的诉说中,昭昭知道了费应慈电眼下处境。
双亲亡故,费家二房只剩下费应慈,她本来身子就弱,如此悲伤之下直接病倒,整整在房中养了两年。
好歹养起来,可就在两月前,原本有婚约的丁家退了亲。
“老话说人走茶凉,丁家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尤妈气得厉害,捞起桌上水碗咕咚灌了两口,“大爷和大夫人去说理,丁家无耻的说,要娶慈姑娘也行,要费家一半的产业做嫁妆。”
昭昭也听呆了,顺着反应上来,前日那郎君是费应慈的堂兄。
尤妈叹气:“姑娘性子软,可心里怎能不气?就想着出来做这间香脂铺,也是当初二爷准备给她的嫁妆。”
正说着,一位妇人走进铺子,后头跟这个丫头。
“张夫人来了?”尤妈收起脸上的气恨,笑着脸迎上去。
昭昭拿着锦囊去到香料货架前,一个个打开抽屉,从里面取了香料放在托盘上。尤妈招呼客人的空档,她在这边想把香包做好。
她捏起香料凑近鼻尖,嗅到或淡雅、或浓郁、或清新的香气,材质更是丰富,花木石骨等。
并没有单独挑一种往香囊中放,昭昭试着混合起来,然后双手紧扣起来,那些香料就密裹在两手之间。过了一会儿松开,经过少女体温的微烘,香料香气融合在一起,变得柔和轻暖,散开于周遭。
“什么香,这么好闻?”张夫人正好走过,停驻脚步。
昭昭刚好包起一个香囊,笑着往前一送:“梦锦棠,香气浓郁持久,隔几步都能闻到。夫人喜欢,可以配带身上,也可挂在橱中。”
“香包还有名字,怪好听的。”张夫人伸手接过,到近来,更觉得香气好闻。
“夫人总是照顾我们的买卖,前面慈姑娘说来着,这香包一定要送你一个。”昭昭莞尔一笑,脸儿乖巧甜美。
张夫人一听便笑了,攥着香包不松手,看得出很喜欢。
昭昭往前一站,又道:“等过两日夫人再来,我做新的送你。”
说的是送,自然是不收银钱的,张夫人家境富庶,虽然不在意这点儿银钱,但是这话听得舒服不是?
“新来的?嘴巴倒真甜。”张夫人笑,又盯上昭昭的脸,“你用的什么香脂,脸儿看起来真滑。”
昭昭的肌肤是真没的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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