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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去看卡卡西,看见对方的死鱼眼已经变了模样,眯成了弯弯的笑眼,红晕从眼下就开始延申,一直到颊面;从遇到自己之后就没空修剪过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于是不再炸着模样,改为乖顺得垂下,像个小孩——
好乖。
笑着看着自己,靠在自己身上的六代目,好乖。
明明是自己的酒量更差,可是卡卡西好像醉得更快一些。
“所以,卡卡西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吗?”
在月光皎洁的黑夜里,五条悟试图诱骗已经醉倒的乖小孩。
卡卡西没有回答,他“唔”了一声,然后靠在五条悟肩膀上的小脑袋蹭向五条悟的大脑袋,嘴唇找到五条悟的嘴角,接着轻轻舔了一下——
他用行动回答。
得逞后的卡卡西看着五条悟僵着身子的模样,嘴角一咧,笑得狡黠。
乖小孩卸去他的伪装,变成个坏小孩。
他拉住五条悟的手,然后带着那只宽大有力的手,一点点摸向自己的胸膛——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电影还在播放,但无人在意,两人不知是谁,先醉到倒下。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从一声浅浅的喘息开始变了颜色。
仿佛是冬雪消融后的第一抹嫩绿,在它之后,光辉起,万物生,春暖花开,生灵毕罗;蛰伏在湿冷的泥土之下的一切都有了躁动的欲望,于是蓬勃而生。
最先冒出的那株嫩绿该是凉的,但它被带着暖意的春风从四面裹挟住,于是迅速得生长。
像是下了一场小雨,于是草尖上凝结出露珠,轻轻得抖了几下,露珠顺着草茎落下,一点点滴答在包裹它的根基里,润物细无声。
接着便是蓬勃得生长,和第一株草茎那颤颤巍巍的模样不同,野草疯长,乘着这场柔和的春雨,它们不再掩饰、它们迫不及待,在那压抑而平坦了许久的泥土之下破土而出,甚至连风都不能撼动。
今夜,黑暗逐渐被撕裂,皎洁的月光透出,将整个房间照亮。
五条悟能看见卡卡西脸上的红晕更甚,他的嘴巴微张,因为缺水而有些干涸,所以他不断得伸出舌头去舔。
于是他倾身覆上——
小小的舌尖甚是灵活,舔过自己的嘴唇,也去舔过五条悟的齿缝龈间。
月光穿透云层,蚂蚁在地面成队前行,高专的大门上停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得像是在唱一首颂歌——
明明是秋天,但它们在唱一首欢迎春暖花开的歌。
春风继续,从不停歇。
它吹过森林,于是森林中的枝叶摇曳生姿;它吹过湖泊,于是湖泊犯起碧蓝色的涟漪;他吹过荒野,于是荒野不再干枯戛然,开始绿得草长莺飞。
高专下的花坛也悄然沐浴在月光下,二人躲藏过的冬青树叶上,逐渐凝成几滴露水。
湿润,就像是房内一样,连呼出的气息都透着湿意,说出的话语带着缱绻。
卡卡西忽然想起木叶火影岩上,在泥土的缝隙中,似乎长出一株黄色的小花,明明倚靠在悬崖峭壁旁摇摇晃晃,一阵风吹来就要打着旋儿落下,但仍旧奋力生长;
就像他此刻一样,摇摇欲坠,却又甘之如饴。
明明不是酒的原因,二人都知道。
酒从来都是借口,只有心才不是。
月色趋近于无,但房间内仍旧不是黑色。
白色与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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