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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晚不到9点,沉闷夜风穿过楼道,卷起下班族脚步声,说话声。
“妈的,周日还要变牛变马加班,烦死了,沙皮老板。都想辞职了。”
“唉没办法,而且去哪儿都一样。太内卷了。”
“你明天休假?”
“嗯。早上打算去趟菜市场,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晚上回来吃。”
“哈哈我晚上还能回来啊?你不是要请咱那帅房东……”钥匙串声音,开门关门。
声音回荡在楼道,刚灭的声控灯亮起。
周玉堂给刚租了他房子的小孩铺好被子,打包垃圾放门口,洗了把手,跛着人字拖,走两步到了自己家。
不经意抬眼可以说,那是周玉堂活了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心跳骤停。
而那黑色真皮沙发上,不知所谓在别人家张着又白又长两条腿,眼含春水的赵词听到了动静,望向了门口。
赵词醉酥酥,看任何东西都模糊重影,勉强分辨出那个男人戴了眼镜。
他认识的戴眼镜男人似乎只有他一起长大的好哥哥,裴明净。
赵词这刻眼睛比他喝醉前还要纯净,清纯漂亮得不可思议,犹如沾带露水的白色百合,可是行为真是涩到了极点。
他每个动作似乎都被放慢,周玉堂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心跳是怎么一步步变快,又是怎么沉沉跳动的。
壁顶灯光明亮,黑色真皮沙发上,洇了那小片水光透明晶莹,赵词拿出那好看手指,然后看着周玉堂,噪音甜软。
“哥哥,帮帮我。”他把周玉堂当成了那个能分享一切的裴明净。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太细了,找不到那个能让他特别舒服的地方,而且没有多少力气,他又想舒服又想躺着,只能请哥哥帮忙。
周玉堂迫使自己从他身上移开,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奔放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过,可那时候,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能毫无波动。
然而此刻,周玉堂觉得自己就像一把被扔进火堆的干柴,火势浩大,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烧焦。
“这次可以给你吃,”赵词见门口男人没有动静,主动用手指拨开,同那一样,声音也软成一滩水,“舌头也可以放进来,我不会躲了。”
嗬!楼道有人剁脚,叫亮声控灯。
“草……”周玉堂低笑了声,关上门,再不看赵词一眼,大步流星往自己卧室走。
“哥哥。”赵词浓墨般的过肩长发垂在肩头,懵懂地看着他。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卧室灯没开,满室暗与静。
周玉堂站门口,心跳剧烈,感觉要震出胸腔。
这会儿根本没什么心思想赵词作为一个男的,怎么会有那玩意儿。
周玉堂抬手抹了把脸,低头看一眼,好笑地再次低骂了声。
揿开灯。
摘掉眼镜,随手扔桌上,周玉堂门边站了会儿,最终选择去了浴室。
他一个32岁的老男人,做不到幻想着一个才19岁跟他儿子一样大的小孩。
冷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几分钟后,周玉堂边用毛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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