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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他手腕翻转,示意自己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不下的便自觉在宴上执行觞令,诸位都快些想个法子,要怎么罚他。”

众人哄笑起来。

唯有乌憬瞧着刘承手中的酒樽,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等人闲下来,他凑近去问,“这行酒令要如何玩?觞令又是什么?”

“我也想学。”

作者有话说:

注:“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唯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出自《红楼梦》第四十回。

第104章 说真话 乌乌要如何玩

“正所谓觞政,酒令也。”

“酒纠,监令也,亦名瓯宰,亦名觥録事。”

一旁的马青阳听罢,凑过来,“一看宁憬就没喝过酒,“觞”字同酒,行觞令就是行酒令,是同一个意思。”

刘承大笑,“自然,这觞政同酒令也是同意,凡是宴上饮不尽杯中酒之人,都要行这觞令。”他对乌憬解释道,“一般的正经宴上都会设一个监令,职责便是在饮宴中监行酒令。”

“这监令也叫作瓯宰,同觥録事。”

“不过今日这局组的匆忙,哥几个也不是什么精细之人,我宴请的人,便是由我来当这个监令。”

乌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旁人又热闹去了,只有他抱着手里的果饮子,怔怔地发着呆。

宴饮结束,他犹豫地向刘承讨要了一个东西。

酉时落学。

乌憬抱着一个双手大小的精致白玉小酒坛,小跑到了宁府的马车前,他小心地将物什先递给了一旁候着的拂尘拿着。

再自个爬了上去,最后再将这酒坛双手捧过,进了马车。

“乌乌拿得什么?”端坐在马车里的人微倾身,从绯红官袍中探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想扶住瞧起来有些空不出的手的少年。

宁轻鸿今日也来接人落学。

乌憬却下意识躲过宁轻鸿的指尖,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地想将这茬盖过去,“是,是午时我被同窗请去了饮宴上吃的酒,送送,送给我了。”

磕磕绊绊,满脸心虚。

乌憬越说底气越足,“我怕它摔碎了……才躲的。”

宁轻鸿似笑非笑,“是什么酒,让乌乌这般宝贵,给哥哥瞧瞧?”

他探出的手指依旧停在半空,没有收回,无声示意着,面上却仍是在笑。

乌憬把那白玉坛子放到桌上,自己靠了过去,牵住宁轻鸿的手,主动坐在人腿上,蹬掉了鞋,爬了上去跪坐着,只摇头,“是……是果饮子味的酒,哥哥不喜欢喝的。”

语中的暗示都快求出来了。

连宁轻鸿伸出去的手都警惕地揣进了自己怀里,巴巴的看着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指望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就纯粹是个白玉酒坛,

里头装得全是水。

乌憬临走时特地让刘承给自己的,还让下人将里面的酒都倒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装了能喝的清水进去。

宁轻鸿笑,“是么?这般新奇,那哥哥更应该——”

他的话被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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