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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自知无法与君王抗衡,可这些话也憋在心里许久了,不得不说。我的主子已经背负冤屈,已经是下场凄惨……更可怜的是,有人还这样糟践他好不容易捧出来的一点真心。”

这一刻,虽然二人一站一跪,萧谙却觉得自己是在被容音俯瞰审视着,脊背上都爬起一股凉意。

容音飞快地抹了下眼角,笑着道:“陛下要杀要剐,我都认了,因为这是我的选择。就让容音再去地下,侍奉主子吧!”

徐京墨于容音,是知遇之恩。

当年,她只身入丞相府做侍女,还是个小姑娘,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是徐京墨将她提携至身侧,让她继续读书识字,跟着账房先生学做事,有时还会亲自指点一二,逐渐将她培养成可以担起整个徐府的存在。

就连她身上这一袭红衣,都是徐京墨亲口允允准的。

她跟在徐京墨身边侍奉时,曾有人进言,说丞相身边的侍女总穿一身红衣,太过招摇,也不守规矩。

徐京墨未曾放在心上,只是挥了挥手,言那些都是墨守成规的老想法,没必要往姑娘家身上套,为何不拿这些来束缚男子呢?他偏就喜欢张扬热烈的人,瞧着多有生气。

或许这是徐京墨随口打发人的话,容音却实打实地听进心里去了。自打那时候,她便不仅仅只当徐京墨是主人了——徐京墨待她的宽容和耐心,早已让容音把那人看做是兄长一般的亲人。

得知徐京墨死讯后,容音大受打击,形容消瘦,整个人好似在这年冬天被抽去了生机,强撑的精神气儿一下就散了。

在徐府被抄后,容音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独自留守在再也无法等到主人的府邸中,在每一处缅怀着亡魂。

若是今日皇帝不来,容音本是打算带着这股恨意,替徐京墨守着这徐府,在徐府中孤独终老的……容音闭上眼,等待着属于她的结局。

“停手吧。”

萧谙说完这句话,便凝视着容音,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抬脚从红衣女子身侧迈了过去,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

丞相府中,有一处专用来批阅奏疏和颁布命令的院落,协助丞相管理事务的官吏白日里也会在此处办公,因此设在很远的地方,用重重高墙隔了起来,徐京墨平日走过去还需要些时间。

书房却不同,它在同卧房一处的院落中,穿过一条长廊便是,徐京墨随时都能处理大小事宜。因此徐京墨只要无事,大多数时候都会待在书房中,偶尔也会在书房中批复奏折。

萧谙知道,但并未有对此处踏足太多,多数时候,他都是去卧房中找徐京墨。

就算他来了书房,大多也是来同徐京墨谈事的,结束后两人并不会多做逗留……说起来,他还当真从未好好看过这里。

书房已有几个月未被人使用过了,仍旧一尘不染,处处整洁,想来是容音每日打扫的缘故。

萧谙随手翻了翻案上的书册,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他也没什么失望的,因为他并不对此抱有太多期待。

容音还是不懂,徐京墨是不会对他有情的。

翻开的书册里里面写着许多批注,萧谙拂过那些力透纸背的字,指腹也跟着沾了些未散尽的墨香。萧谙放在鼻下嗅了嗅,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和徐京墨在书案上的那些荒唐事。

好似只有在情、事里,徐京墨才会对他稍微温和些,不过,也可能是徐京墨被弄得说不出话,也没那个力气再骂他了吧。

萧谙捂着脸低低笑了两声,听起来却像是在哭。

他不该来这里的。

正当萧谙要转身走出书房时,一只乌鸦忽然从屋檐下直扑而来,萧谙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了一跳,扭身错开一步,身体一个不稳向了书架倒去,那木架竟是一下被他撞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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