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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就是一次交易,而他也正需要一个人与他欢好,还能顺便解决贺文程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他占的便宜更多……至于跟萧谙做这事儿,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乾元帮他度过来势汹汹的雨露期,到了这个时候,又何必执着那个乾元一定是谁、一定不是谁呢?
想通了这点,徐京墨抬起长睫瞥了一眼萧谙,而后向这人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四指并在一起向上轻轻抬了抬,像是逗弄小狗那般说道:
“过来。”
【……】
第四十一章 ·知情
隔日凌晨,天色涤成泛白的靛青,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屋子笼罩在柔和的淡蓝光线之中,纱帘后两个交叠的身影被映得朦胧。月缸中的宝炬早已燃尽,炭盆里散着最后的热气,房中的声响很久才渐渐消了下去……梅竹的气息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本是清雅的两君子,此刻却痴缠在一处,极尽缱绻。
萧谙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了过去,过不了两个时辰,他就要赶回宫准备早朝。坤泽的雨露期通常以半年为期,一次若是不加以干预,要两三天才能完全过去,萧谙知道徐京墨定然不愿意他因这事罢朝,他昨夜又问过,徐京墨的意思是不愿入宫,他也不好再强求,等着下了朝再悄悄出宫来陪着徐京墨便是。
他自顾自地睡了过去,却没发现怀里的人睁了眼。尽管身上酸软无比,但徐京墨满腹心事,根本无法酣畅入睡。他从萧谙怀里挣了出来,撑着床头缓缓坐了起来,感受到腿…根处的湿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徐京墨本想起来叫人送点热水进来,谁知要下床时,头皮被扯得一痛,他摸索了半天才发现问题所在——原来,是他和萧谙的头发缠在了一处,两人昨夜都散了发,发丝也不知是在何时打成了一个死结。
徐京墨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诗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只是可惜了,他们既不是夫妻,也算不上两不疑,又如何能与苏武辞别爱妻那种不舍相思相提并论?
徐京墨长睫落下,轻轻盖住了眼底那一点落寞。他的体内的燥热被乾元的信香抚慰,一种出于本能的依恋让他在这种时刻也很生出些莫名的情愫,令他想依靠着乾元,直到永远。可他也知道,若是真的这样做了,那便是万劫不复……于是,他微微侧身自床头的暗格抽出一把短刀,手起刀落,一刀划开了发丝打结之处,一团掺杂着两人发丝的发团便落在他的掌心。
他目光凝在发团上,许久过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抬手把两人的发丝放进了一只香包之中。
萧谙似乎也感觉有点冷,他胡乱摸索着,试图寻找怀中人的去向,很是不安地喃喃:“哥哥……”
徐京墨抓住了萧谙乱扑的手,在夜深无人处,他才敢毫无顾忌地顺从心意,轻轻应一声:
“我在呢,萧谙。”
…………
徐京墨的雨露期比他想象的要短些,第二日他便感觉那热度渐渐消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坤泽来说,乾元的抚慰如此有效,他已记不起上次这般通体舒畅的时候是在何时了。
他确实不愿意居于人下,但这次的尝试,让他有了些别的想法——或许雨露期也不是不能再找人试试,毕竟乾元的信香可比那些劳什子汤药要管用多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萧谙在徐京墨想翻脸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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