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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在外,一副如春之意。
殿内过于暖和就难免令人昏昏欲睡,待处理完其他政事,皇帝亲口点了镇西大将军述职。正当镇西大将军强撑睡意准备上前之时,一个生面孔突然从最后冲至殿前,在众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前跪下高喊着:
“末将陈鸿封,有要事需亲奏陛下——”
第二十八章 ·公道
镇西大将军扭头看到陈鸿封肃穆神色,顿时也有些心虚起来,开口厉声斥责道:“金殿之上,岂能容你胡闹!陛下若是没有问你,凭你的身份是断不能在金殿请奏陛下的。来人,把这扰乱议政的家伙——”
萧谙眉头一动,还未等开口,就见徐京墨上前一步挡在大将军面前,云淡风轻地说道:
“将军何必如此急切?这位将领好歹也是你手下教养出的人,想必若非急事也不会坏了规矩。既然他说有要事上奏,不妨就先听听他要说什么。万一涉及到边关之事,那可是你我都耽搁不起的……听完,将军要问罪也不迟。”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军心有不满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鸿封在御前三拜,而后朗声道:“末将今日斗胆,请陛下还一个公道与我。”
“何谓公道?”
“公道便是知人善任,赏罚有度。对无能者问责施惩,使立功者荣誉加身,这样才不会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陈鸿封毫不畏惧地朗声道,“末将今日便是要奏请陛下,重新定论西疆平定之功!”
此话一出,镇西大将军脸色骤变,他指着陈鸿封咆哮如雷:“陈鸿封,你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在胡说什么,你若胆敢御前欺君,这可是诛杀九族之罪!”
这几乎是直白的威胁了,陈鸿封喉结滚了滚,突然寻到一道带着鼓励意味的目光,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陛下,此事非是末将胡言,还请陛下查明真相。自五年前在禾水关大捷,末将便遭到诸多将领打压,其中最甚者便是镇西大将军,他滥用私权,将末将调职到手下当职,之后末将便再无出头的机会。”
“这几年来,末将所有领兵出战的辛劳都变成了将军的……敢问一句,不知将军躺在他人以血汗杀出的功劳簿上,可还能得夜夜安眠?”
陈鸿封说到此处,积压了多年的冤屈涌了上来,可谓是字字泣血。
“陛下,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
陈鸿封对上镇西大将军惊慌的目光,坦然问道:“那么敢问将军,就以此次述职的平疆之战为例,将军可能说出嘉隘关的地貌,究竟有几座山丘,几条河流,而我们又是于什么时辰、哪条河前伏击了敌人?又敢问将军,可知道此战我方折损了多少将士,在何处交战时我方伤亡最多?”
镇西大将军高大身躯抖了抖,他不住地擦着额上热汗,试图在一片空空的大脑中寻个说辞:“这,这……”
这些年镇西大将军过得金尊玉贵,极少亲自领兵,便是指挥也不怎么做了——毕竟手下有像陈鸿封这样的能将,有时他的指挥反倒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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