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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胁迫你给他钱?”
“算是吧。”尹昭想起那个赌徒伯父就直犯恶心,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毕竟,尹昭只知道生父的名字,他生父一生中并未娶过亲,是个极风流的人,到处都是情债。关于生母的事情他调查多年,也没能寻得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个男人知道,他母亲的尸骨被葬在何处。
明明尹昭还是神情未变,但阿盛就是知道,尹昭不开心了,他靠了过去,用温热干燥的手指按在尹昭眉心,轻声安抚道:“尹昭,别皱眉……别用他人的错处惩罚你自己。”
他又想了想,又格外认真地开口:“若是你的钱不够用了,我这里还有,借给你,我保证不收息!”
尹昭暗暗想,就阿盛那点钱,还不够他月俸的零头,属实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当他盯着阿盛那澄澈带笑的双眸,看着那里凝成小小倒影的自己,却突然间笑不出来了。这种异样的感情很奇怪,是尹昭贫瘠的内心从未感受过的,一时间将他的心脏撑满,热得发烫。
他终是点了点头,道:“多谢。”
秋风里,青年笑开了眼,一把挎上尹昭的胳膊,硬是将人拐走去吃他心心念念的茶点了。他二人的背影遥遥望去相叠在一处,像极了一对爱侣,在瑟瑟秋风中依偎着,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暖意。
…………
这日,徐京墨清早起来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坐下刚没一会儿,就见到容音将信笼拎了过来,里面是近三天积攒下来的信件。
容音从最上层取出一个带着淡金纹路的信封——那是徐府特制的信封,只有徐京墨亲自授意的亲信才有使用这种信封的权利,这也意味着最高的批复权限,一般情况下徐京墨都会优先阅读此类信件。
“主子,晏城来信,今早快马送来的。”
徐京墨一听晏城就觉得有些头大。自从他那个远方表弟贺文程带着卫尉卿家的小妾宛娘私奔后,徐京墨就一直在给他擦屁股,几经周折后,徐京墨总算是将人送到了晏城避风头,晏城的城中自然是不能去了,贺文程做出这种事,气得卫尉卿暴跳如雷,到处命人调查是谁带走了宛娘……于是徐京墨就安排他住到了晏城城郊的一处山间小屋中,还特意派了个亲信跟去晏城,帮衬着他们的生活。
说起来,这贺文程也是个惯会烦人的。自从贺文程到了晏城,身侧有了心爱的美娇娘,又在徐相的暗中保护之中,自知性命无虞,心神一下便放松了,索性在山间也没有玩乐之事,他便开始给徐京墨写信——他与宛娘恩爱的小事,贺文程居然事无巨细地写在信中,跟撰写起居录似的。
贺文程写完信后,常常托那名亲信送至徐府,亲信不敢怠慢这位,特意用了徐府特制的信封包好,快马送达……一来二去,徐京墨也就知道贺文程是什么德行了,对这些酸溜溜的日常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于是很久之前便不再拆开来看。
徐京墨一边想着贺文程的信这回隔了三天才送来、有长进了,一边无情地说道:“就放那吧,以后有空再说。”
待容音走后,徐京墨将余下信件取出倒在桌上,忽而眼睛一亮,从散乱的信件中选出了一封拾起。信封摸起来质感粗糙,但却让徐京墨感到一种安心的熟悉——这是边境辗转至京的一封信,是他从前军中好友所书。
徐京墨从边关回到上京后,头几年还有许些老友会给他来信,他从前在军中结交了不少好友,一晃这些年过去,从前好友也陆陆续续都得到了升任,徐京墨是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不过,边境的来信后面逐渐减少,这几年更是几个月都难见一封,徐京墨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到最后他发现只有陈鸿封还在坚持给他写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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