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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醉又抱了他一会儿,想说很多话,但在舌尖绕了许久,也只变成短短的一句苍白安慰,“我只是先走一步,会等着你的。”
这次宴河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覆盖上了苏醉放在他胸膛的手掌,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缓缓揉捏他指节,原本还带着些凉意的指节很快被传递过来的体温染得暖烘烘的。
苏醉经常觉得宴河对身体接触有什么执念,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碰他的头发,要么捏他的手,要么碰他的背,有时候脚腕也会被捉住,一玩就是许久,有时候也不是为了双修,只是单纯地想要碰到他某一部分,像是通过这种形式反复在确认对猎物的所有权。
在情|事上也近乎偏执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哪怕苏醉到了大乘期,不再是能轻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宴河也总有办法让他每天都顶着一身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么暧昧难言。
要不是苏醉是喜欢潜修不爱出门的性格,恐怕如今妖皇和其道侣的情|趣二三事早已经传遍整个妖界了。
这种癖好在最近这段时日表现得尤其严重,即使苏醉将外衫衣扣一丝不苟的扣好、系得严严实实,略微一低头还是能看见后颈上被什么凶残妖兽袭击过似的淤痕。
苏醉反手握住男人宽大手掌。
他不是不知道宴河为如此反常。
飞升会重新塑造修士的身体,使他们脱去凡胎,塑造成真正的仙人洁净之躯,凡俗间道侣契的约束效力无法对仙人起作用,会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被洗掉。
也就是说,他一旦飞升,两人之间维系千年的道侣契,便会化为一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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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渡劫之人本身都不太情愿,渡劫飞升的那日终究按时到了,飞升劫数是由天道定下,不容人力推迟或更改。
这次阵仗很大,天空早数日便开始笼罩起阴云,待到渡劫当天,蔓延百里都是黑沉雷云,气息惊人,周围所居妖族退居百里,形成一片无人之境。
修真界已经足足三千年没有修士飞升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妖族境内,无数高阶修士冒着被妖族攻击记恨的危险来到妖族境内,只为了近距离观摩这千年难遇的飞升盛况,从中窥得一点灵光,找到属于自己的机缘。
他们原本以为是妖皇要渡劫,到了之后才发现并非妖皇,而是妖皇的那位人修道侣。
要说妖皇的这位道侣,在修真界还真没什么存在感,众人只知道他原本是人族修士,从前只是妖皇宫内的一个鼎炉,不知为何与妖族结成了道侣,修为似乎还可以,是个大乘期,但极少出现在人前。
众人提起他时,也总是以妖皇附庸的身份。
却没料到,这人不声不响地便要渡飞升劫了,比修真界那些出名的惊才绝艳之辈都要快上许多。
比他那位一贯有赫赫凶名的妖皇道侣,也更为出挑——
想到这里,有不少人都偷偷打量着被道侣反超修为的妖皇,高大男人眉眼间看不出喜怒,但周遭阴森森的灵气却昭示着他的心情绝非愉悦。
雷劫浩瀚威压降下,众人不得不再退出百里,避免被雷劫波及。
阴沉乌云压着天空,似要将天地倾覆,灵气被一双无形大手凝结搅动,化作一场雨水落下,初起只是绵绵细雨,在短短数息间由缓转急,含着淡淡雷电之力,似有不可捉摸的玄奥规则蕴含其中。
这雨中含着的力量十分暴烈,落到人身上更是痛苦,但在场修士无不喜形于色。
灵气化雨,醍醐灌顶,这一趟果真没白来!
许多境界足够只差一线机缘的修士,当场便顿悟起来!
更多的人则是看向雷云处,但阴云层叠,又有天道规则阻挡,即使是高阶修士,穷尽目力也无法窥探到其中景象。
只有眉眼冷漠阴郁的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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