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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竟意外成了深夜里唯一的救赎。
冰凉的酒液下肚,喉咙有些火辣辣地发麻。
陶言蹊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感觉着晕眩的滋味一点点浸入脑海。
或许睡着了,就能忘记了吧。
他缓缓垂下眼眸。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但是画面的轮换并没有停止。
时而是夕阳洒落的教室,时而是静谧无人的操场,时而是路灯昏黄的小巷。
每一个角落,都有昙燃。
……
陶言蹊从这场乱梦中被叫醒,是因为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他瞥了眼窗外,一片黑沉,依然是深夜。
这么晚了,还下着雨,是谁会来找他?
走廊上没有光,透过猫眼看不出来人是谁,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心头有些不安,他拿了门边的长柄伞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
下一瞬,熟悉到骨子里的清冷声线就随之响起:
“是我,昙燃。”
雨伞啪地坠地,
陶言蹊握在门把手上的指节一瞬间绷得死紧。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
因为太过思念,所以误以为对方真的出现在了面前。
久久得不到回应,男人微微蹙眉,推开了虚掩的门。
“好久不见。”
沉默的停顿又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唔,请、请进。”
陶言蹊整个脑袋都是麻木的。
他迟钝的大脑根本没办法思考昙燃深夜造访的异常,只能愣愣地从鞋柜里取了双一次性拖鞋。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屋里本就没什么款待客人的陈设,安置着昙燃在客厅坐下,他就急匆匆地去厨房倒水。
昙燃身上还穿着发言的礼服,扣到领口的扣子有些紧,他随意松开,视线打量起陶言蹊的小屋来。
陈设很简单的小套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所以茶几上那瓶开了封的啤酒就显得十分突兀。
男人盯着易拉罐,眸色微深。
厨房里传来一阵捣鼓的声音,过了一阵,陶言蹊才匆匆捧了杯热茶出来。
“外面冷,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他乖巧地扶膝坐下,低着头不敢去看昙燃的眼睛。
“嗯,谢谢。”昙燃呷了口茶,薄唇被茶润上一层水光。
比起以往他的身形更加高大挺拔,西装下的肩膀宽阔,微敞的领口露出一截冷白的肌肤。
陶言蹊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被火燎着般撤回了目光。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不是来参加企业典礼吗?”
他硬着头皮开始找话题。
昙燃的视线一刻也没移开他的脸:“典礼比预计的时间长,没赶上回去的高铁,太晚也没有宾馆空房了。”
那……那他现在岂不是没地方待?
“不如你在我家凑合一晚吧”这句话险些冲出喉咙,陶言蹊使劲握紧手指,才控制住了不经大脑的冲动。
当初是他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实在是不应该贸然打扰昙燃的生活。
更何况,人家已经有对象了,不是么?
他出神地看着面前的人,视线从那越发冷峻精致的轮廓上略过,听见自己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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