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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茸连嘴唇都在颤抖。
陶言蹊这么多年是如何生活的,几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后,那个人对亲情的渴望有多强烈,不难想象。
但这份迟来的回报, 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利益,根本无法度量。
“而且,他病得很重。”
昙燃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他们的实验, 或许会危及他的生命。”
生病……苏茸回想起陶言蹊苍白憔悴的脸, 一颗心重重地往下坠。
“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 把言蹊从皇宫里救出来。”
他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燃哥, 我们该怎么做?”
“弥沙皇宫守备森严, 加之我已经被通缉, 很难直接把人带走。”
昙燃道,“但根据情报,容毅大帝一周后就会举行继任仪式,届时他会离开皇宫一段时间。”
“所以,你是说……”
苏茸听着他的安排,忍不住瞪大了眼。
……
“小殿下,今日份的血液抽取完毕了。”
病房里,医疗官毕恭毕敬地收好储血袋,细致地用敷料包裹住陶言蹊的伤口。
“请您放心,每次的摄取量都是严格根据您的身体状况指确定的,绝不会为您的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荷。”
少年点点头,似乎累得不想多说什么。
没受伤的那只手抱着小猫,埋在长毛里的一截手腕,细弱得几乎看不见。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一声叹息才溢出唇角。
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陶言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奶糖软软地趴在他臂弯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他垂眸望着它,眼神若有所思。
之前自己问过了容锦元,奶糖并不是他赠送的宠物。
而且猫咪这种娇弱的生物,如果不是有人精心照顾,是不可能如此油光水滑的。
所以是谁将它送给自己的呢?
陶言蹊挠着奶糖的下巴,不经意间,对上了它一蓝一黄的异瞳。
圆润晶莹的眼眸。
不知为什么,却显得锋利,冰冷,无机质。
和记忆中的那双眼悄然重合。
“……哥?”少年艰难地开口。
失血带来的眩晕还没退去,他无力去思考太多,昏昏沉沉地靠倒在治疗舱里。
直到房门再次被突兀地打开。
陶言蹊浅浅皱起眉。
按照惯例,每天医疗官为他抽血后就不会再返回病房,除非他的体征发生了异常波动。
然而,现在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出乎他的意料,进屋的医疗官和刚才那位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始终低着头,陶言蹊看不清他的模样。
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出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
一方面是为了避免他的触敏热发作,另一方面则是防止他借机逃走。
容锦元安排的所有医疗官和服侍人员,都是Ⅲ级以下的omega或者beta。
只是这个人的气味……
心有所悟,陶言蹊黯淡的眼神倏地亮起。
“茸……”他险些惊呼出声。
“嘘。”医疗官打扮的少年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警惕地打量四周,借着衣袖的遮挡,悄悄启动了机甲的隔离层。
经过改造,它能折射光线和声音,从外界根本看不到内部的具体情况。
等到确定不会暴露,苏茸才松了口气,扑上去紧紧抱住陶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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