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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闸的水龙头,泪水漫过面颊,顺着下巴砸落。
盛旖光看着傅竞泽,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们额头和鼻子都碰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傅竞泽,你为什么才说,才让我知道你爱我?”盛旖光问,“我真的,我和你差点就完了。”
他和傅竞泽都太不坦诚,被自己的想法一层层困住,和彼此越隔越远。
如果没有失忆的事,盛旖光感觉自己不能在这段婚姻里撑太久,傅竞泽那样光芒万丈的人身边不该有他这样消沉暗淡的人,时间久了或许连从小到大的情分也会磨灭。
所有的问题只在于他,是他太差劲了,和傅竞泽无关。
盛旖光又说:“我真的很难受,要身体很累很累了才能睡着,可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我想了很久和你离婚。”
傅竞泽安静听完心里也很不好受,再怎样有猜想和预料也不及盛旖光亲口说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很沉:“对不起旖光,我做的很不好。”
这些时间过来,傅竞泽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问题在哪里,是他的自以为是让他们没有机会好好沟通,他自诩爱盛旖光,却很少真正了解他的想法。
当时的情况下,他是更要为两人负责的那个。
于是他把盛旖光当易碎的珍宝珍藏了起来,却忘记了盛旖光该长在广阔天地里,自由地伸展。
丁一觉的事情确实打击很大,一度摧毁了盛旖光的信念,但他没有放弃过站起来,从来都没有。
他默默承受了不该他承受的诋毁、侮辱,很努力地走了很久。
傅竞泽明白他和盛旖光有很多的差异,一个有着敏感丰富的情绪,一个总跟着理性在走将情绪收敛克制。
不同的思维模式让他们误会重重。
傅竞泽抱着盛旖光,看着他满溢着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我爱你,在意你的一切,想永远做你最亲近的人,想你也爱我。”
傅竞泽的眼睛里浸着月光,柔和清亮。
此时的他褪去了全部外在的伪装,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剖出,展到盛旖光的眼前。
盛旖光很难有所抵抗,原也不是为了争论怪责来说这些话,他们只是想听彼此心里的声音,想知道他们的心意是否是一样。
盛旖光仰头亲在了傅竞泽的面颊:“我们回家吧。”
垂落的夜幕像一层薄纱笼在他们的身影上,影子重叠着。
看着视线里那栋三层的白色建筑物,盛旖光嘴角不经意地翘起弧度。
这是他和傅竞泽两个人的家。
不知是谁主动的,衣服从楼下客厅的沙发到楼梯散了一地。
阳台的藤椅上盛旖光蜷在傅竞泽怀里,潮红未散的面颊贴着他裸.露的胸膛,耳下是他沉而急促的心跳声。
盛旖光气息还不太平稳,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失忆的时候,你耐心可真好,比以前都好。”
傅竞泽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笑话他:“什么失忆,不是穿越?”
盛旖光没法反驳,非常熟练地转移矛盾:“亏你长那么聪明一脑袋,也没看出来我演戏忽悠你,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你说的在意我。”
被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气到,傅竞泽掐着他的腰让他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很认真的:“我在意得要死。”
盛旖光被他弄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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