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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旖光感觉枕头也有些潮湿了,头发也湿湿的黏在头上很不舒服,最不适应的还是打在脸上的呼吸。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傅竞泽是在看什么,还是说在确认什么?
盛旖光又不由的想,还好他大半张脸都在枕头里,否则肯定要被发现是装睡了,开始没有醒过来,再被发现装睡,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傅竞泽应该是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
上次傅竞泽只裹着浴巾的模样钻到脑中,让盛旖光的呼吸更炙热了些,枕头潮湿闷热得像个小蒸笼。
忽然傅竞泽的手落在他的脸侧,不再是潮湿的,但还是有些冰。指骨陷在颊肉里,很短暂的停留了下便移到下颚,用了些力气迫得他从枕头里出来。
枕头外的气息要清凉些,沐浴露的甜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毫无阻隔地钻入鼻腔里,让盛旖光的紧张再次发酵,没抑制住地“嗯”了声。
攥着被单的手再收紧,盛旖光担心自己被看穿了,还是尽量压制住不安,等待傅竞泽下一步动作。
傅竞泽的手还停留在盛旖光的下颚上,指腹下的肌肤滑腻发烫,脉搏沉而急促的跳动着,不像是正常的频率。
傅竞泽眸色深了些,没有揭穿他,手指顺着他裸/露的脖颈滑动,指尖停留在锁骨的凹陷。
沾染上盛旖光的体温,傅竞泽的手指有了些温度,但对比起来还是显得凉。
盛旖光呼吸难以自持的乱了,攥着床单的手用力到指尖生疼,连脚趾都绷紧着,带得脚踝的伤口被拉扯得更疼。汗水不断从毛孔渗出,衣服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盛旖光很想挪动身子换一片地方。
傅竞泽指尖被汗液沾染上,指腹下的肌肤更加滑腻,如同被温养的羊脂白玉,却比白玉更软,按一按、挤一挤就能有汁水流出。
感受到指下皮肤因为用力而逐渐紧绷,似乎再用一点力血管就会绷断,傅竞泽收回手指不再逗弄,很淡然地起身从床榻离开。
听到远离的脚步声,盛旖光猛的呼出一口气,眼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不是很舒服。
盛旖光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垫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空气里还残留了许多傅竞泽身上的味道,如他那个人一般,强势不容抵抗地顺着呼吸钻入胸腔里,在里面留下印记。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为什么收了手,如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到他的床上,做出那些举动。
即便知道傅竞泽的心意,盛旖光也无法看透他,不理解他的很多做法,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怎样也试不到底线的包容。
傅竞泽的喜欢让人捉摸不透,像是裹满了蜜糖的果实,散发着强烈的诱惑气息。通往的路途看起平坦无阻,却让人不敢轻易踏上,担忧抵不住诱惑吃下了果实,担忧果实化身为猛兽,担忧果实散发了香甜却被辜负。
盛旖光捂着胸口,身子后仰着抵在床头,因为过度的紧绷骤然松懈下来全身发软。
忽然有亮光透入室内,从敞开的房门。
盛旖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昏黄的暖光中,傅竞泽折返回来,修长的手指落在台灯的柱身上,眉眼不动,平静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即便看到盛旖光坐了起来也没有丝毫意外。
将台灯放到床头的小桌上,傅竞泽站直身子:“需要我留下吗?”
盛旖光看着他,觉得只要自己说不要,傅竞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理智上现在就该让傅竞泽走,已经有台灯了,不会再因为黑暗而胡乱臆想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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