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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表弟冷冰冰回了一句:
“求之不得。”
白夏莲前脚才为二人送足了被褥,后脚便看到赵白河叮叮咚咚奔下阁楼,这让心善的母亲很是困惑,关心说:“怎么了?”
“床小,我不和他一起睡了。”赵白河看也没看母亲,就往大门外走。
“你们兄弟之间,挤一挤,将就将就不就行了?”
“兄弟?”赵白河一听见兄弟两个字,突然就急了眼,他猛地回头,怒冲冲大喊,“是兄弟又怎么了?是兄弟床就会变大吗?!”
好脾气的赵白河从未对自己的亲人吼得这么大声。陡然暴怒、满眼通红的儿子,一时将白夏莲都吓得不敢吭声,只手足无措地望向赵白河。
赵白河看到这样的母亲,一下又软了心。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声来轻轻又说:“妈,我现在不困。我就想出去走走。”
说完这句,赵白河便推门离开老屋,走入了那一团无所依归的黑茫之中。
第38章 [38]多大点事
农村的深夜黑天墨地,路是一点也看不清的。唯有云层中透出来一点月光,白凛凛的,反而更显得冷。
赵白河也不知道能去哪,茫无头绪晃荡一阵,田坎山坡竹林草地边界模糊,似乎都有走过。直到脚下猛然踩空,半个身子都歪了一下,再定睛看,眼前已是坡下的河岸,河水声这时才在耳中慢慢放大,与雨声风声搅成一团分不太清。
不尽的冷雨细密飘卷到脸上,赵白河伸手一摸,便是一手的潮润寒湿,总觉得跟眼泪似的。
艰难捱到第二天清早,赵白河才拖着虚飘委顿的步子,回屋收拾行李。
“小白,这么早就又要走了啊。”外婆睡得早起得也早,从后头叫住了走到门槛边的赵白河。
赵白河一夜没合眼,脑子又胀又疼,可在外婆面前仍吃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外婆,城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外婆点点头,又说:“小白,你和檐檐是两兄弟,不要闹矛盾。”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赵白河骤然僵呆在了原地,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没有,我和他关系好着呢,哪儿能有什么矛盾。”
外婆仰头瞧着赵白河的笑脸,却只说:“小白,你不开心了。”
“哪有。”赵白河尽力打起精神,“大过年的,开心得很呢。”
从不耳背的外婆,这次却像没听见赵白河的话一样,从裤腰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你不开心,外婆给你点钱花好不好,你今年回来,都还没给你发压岁钱……”
外婆皱襞交错、遍布着棕褐色老年斑的双手,颤巍巍一层层解着布包,赵白河看着,只觉得眼下有些发酸。他赶紧按住外婆:“我都这么大人了,还发什么压岁钱。”
赵白河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沓子零钱,那里头有几张一百的,五块十块、起了毛边的小票子也不少,还是他在爷爷那边打牌剩下来的。赵白河理了两下,大概有个八百来块,便叠了一叠,往着外婆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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