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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却正好踩中那件滑溜溜的湿衬衫,脚下一空,重心失衡的他身体悬空向后仰倒。一声“咚”的闷响,赵白河的后脑勺重重磕到了洗漱台的边沿,接着整具身体都在表弟的重压之下滑倒向了地面。
“周檐!你他妈的!”后脑勺和瓷砖地面撞出的第二声巨响,则是和赵白河的脏话一同炸出。
连挨两下的赵白河眼前金星直旋,脑子嗡嗡的差点要呕吐出来。摔得七荤八素的他甚至一时间都难辨东西,凌在他身上的表弟却对此不闻不问,只说:
“我们现在就来做爱。”
趁表哥呻吟着弓起身子,痛得浑身筋挛抽缩的空当,周檐利索地脱掉自己的内裤。他的阴茎还疲软着,拿表哥干涩的臀缝生生几下强迫着给自己磨硬后,便野蛮无理地将阳具捅进了赵白河的后穴。
“畜生!我日你大爷!”赵白河咬牙切齿脸红筋暴,指甲深深掐进周檐紧绷的手臂之中。
表哥人不配合,屁眼却很配合。周檐粗实暴起的阴茎已经快没入后穴大半,温软柔滑、还残挂着精液的道道肉褶一见到老相好,便一拥而上,热狂地包裹接应。早就被操熟了糜穴内部急剧挛缩,欲求着,要将阳具的剩余部分也不断往深处迎送。
“表哥,我爱——”
啪!
一声脆响在周檐左脸上炸开,赵白河泡过水的手冰得吓人,可甩到表弟脸上,留下的痛楚却是火辣毒热。周檐被打得偏了头,耳鸣声尖厉高频,劈裂一般兀自嗡嗡响着。
一记耳光,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逼狭的空间内一时只能听见粗重起落的喘气声。
“对不起。”
又是周檐打破了这死寂,他缓缓将深入表哥后穴里的阳具抽出,艰难站起身后,又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赵白河。
赵白河没有借混蛋表弟的力,自己狼狈地从地上撑了起来。闭着眼睛缓气一阵之后,他恍然地摆摆手:“算了。今天你说的这些、做的这些,哥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后你自己注意点就行。”
“今晚你好好冷静一下,先去休息吧。我洗好衣服就睡——我今天睡沙发,就不打扰你了。”
周檐若有似无地“好”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赵白河重新转向洗漱台,镜中的自己衣不蔽体蓬头乱发,无神的双眼直愣愣的,有些认不出。他重新开了水龙头,又任凭水声哗哗好久,才捡了衣服随便冲了几下拧干,乌七八糟搭在暖气片上。
关了客厅的灯,赵白河一手扫开满沙发挤挤攘攘的靠垫抱枕,疲乏不堪地躺了下去。卧室那边的暖光从门缝底吃力地爬过来一段,便失散在昏暗中。窗外的月光星光,经由皓白雪地的反照,匀匀地,也渗流进了屋内。那些在天花板上颤栗摇动的红杉的黑影,好像一枚枚巨大的棘刺,扎穿了赵白河那匿藏已久的心的褶皱。
好亮。睡不着。
赵白河拿手盖住酸胀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又传来隐痛。出来旅游一趟真是累透了,全身筋骨都跟散伙了似的,就连翻身找个舒服的入睡姿势都做不到。
次日,一如既往的默契让兄弟俩都起得很早。规规矩矩收好行李之后也没人再提什么观光小火车,草率地退了房,便开车踏上了返程。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在二人的缄默中显得格外漫长难熬,窗外的风景也无非就是山、树、山、树的循环重复。赵白河将周檐送回到学校门口,周檐什么都不说地开门下了车,却也不走,就这么提着包安静地立在车旁。
赵白河看着内后视镜中自己疲塌双眼下的一溜青黑,总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该让两个人的这次旅行就这么不愉快地结束。
他勉强地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一样松快轻俏:“这次主动约你出来玩,是哥哥不对。”
能停车的时间并不长,见周檐还杵在原地没有离开,赵白河又补了一句:“以后你如果还想爽,我们就还是照老规矩来。”
赵白河说完这句,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轰鸣的越野车掀起一阵尘滓,不出两秒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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