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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不是吃亏的哪一方不是。
他相信若现在躺在地上的真是江逸,恐怕江慎立时就要派人去请承恩候来了。
江慎同纪连云告辞后便往楼下走去。
路过江逸时又给了他一个冷眼,低声斥责:“你的罚我先记着,放到国子监学假回家之时再领。”
“别呀,大哥!”江逸见他哥要把他扔给司业,忙追在他后面抗议,“你这把我撂给纪司业处置就算了,还要回家再罚,这合适吗?“
见江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后,气不过开始口无遮拦,“一事不二罚你没听说过吗?江瑾和你怎么当上刑部官员的?”
江慎被他嚷嚷地头痛,停住脚步回头盯着他问:“你是想再加一个顶撞兄长的罪名吗?”
江逸最怕他哥这张冷脸,一听他这么说立刻闭上了嘴。
其实他要是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江慎最多罚他练字抄书,体罚什么的多是恐吓,真正实施的几乎没有。
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常容易被他哥的冷脸和这些话唬住,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搞得现在都有点后遗症了。
但他看着江慎下楼的背影时,还是免不了偷偷在背后嘀咕几句。
江逸这种做错了事还敢对着兄长理直气壮大闹的行为也让几位同窗开了眼。
最后,几人是被纪连云带回国子监的。但纪连云还是放了他们一马,只罚了他们私自出监的错。
袁文良几人被打这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不光纪连云只字未提,连袁文良自己也只是自行擦了药,并未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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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被打的几人趁巡查号房的人离开后,又躲过巡夜的人,来到袁文良的房间。
“文良,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说话的人眼眶乌青,嘴唇红肿,看起来是几个人当中被揍得最重的,因此说话时怨气也最重。
袁文良被江逸一脚踹在大腿上,也伤得不轻,此时正躺在床上。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他想到江逸那威胁的嘴脸,怎么也受不了这个气,手重重拍在床边,随后就痛得“嘶”了一声。
“不过,哎哟,我们不在一个学堂,这事须得从长计议。”袁文良一边捧着被罚打了手板的手疼得叫唤,一边同几个狗腿合计陷害江逸几人。
“你们且听我说。”他示意几人附耳过来。
第20章
庆国公府,飞鸿院。
端仪长公主出嫁之时先帝尚在,彼时先帝虽独宠裕皇贵妃,偏爱其子三皇子瑞王,但对皇后所出的这个最小的女儿却也疼爱有加。
因此先帝亲赐建造的公主府可谓是金碧辉煌、富丽华贵,亭台楼阁、水榭华庭一应俱全。
而位于其中的飞鸿院亦是碧瓦飞甍,雕梁画栋,且紧临着公主府中最好的一片水榭景致,远看翠柳含烟、如诗如画。
因江慎喜静,飞鸿院的众人日常行事回话皆是谨慎小心。此时虽这位主子不在院中,但整个飞鸿院仍是安静宁谧,只有院中那些开得正好的木槿花,淡粉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摆,平添几分活泼的气氛。
正房东侧隔间里,世子夫人辛氏坐在绣墩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制一个青色的书袋。
她身穿藕荷色绣着石榴花的裙衫,衬得肌肤白皙如雪,乌黑柔顺的发丝用玉簪绾起,脸上带着恬淡温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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