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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们搬家后,施先生和后面来别墅的那个男人的师门再次找上门的事。
不过这次来的,好像位置更高,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但会给陈山晚一种微妙感觉的女人。
她上了些年纪,两鬓已经夹白,面态却并不显老,见了他们也不是当场掏符拔剑就要大战一场,和电视剧里那种打了儿子来爸爸,打了爸爸再来爷爷的情况不同,女人是很平静的。
她没有说自己的具体身份,只说施先生是他们这个师门下的,但没有向陈山晚和郁睢展露出敌意,反而是道歉。
“他们这几个学了些皮毛,就下山想赚大钱发财,做事只讲财,不考虑后果,自以为自己能化解。”
她很平静地跟他们说:“如今都是因果循环的报应,我来也不是与你们算账。”
陈山晚还没说什么,郁睢就毫不客气地回了句:“那你是来干嘛的?”
女人:“确认他压得住你罢了。”
她看着陈山晚,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看不见陈山晚的命盘,这很奇怪。
哪怕陈山晚的灵魂再强大,他毕竟没学过这些,怎么可能会看不透?
但女人想到自己下山前,师父拉着她,与她说她此行是多此一举,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听到女人这话的郁睢挑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陈山晚。
陈山晚恍若未觉,只温声跟女人说:“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没有谁能给绝对的保障。”
女人说是啊,然后站起身来:“但我相信你。”
她对陈山晚说:“你身上有让人安心的感觉。”
很奇妙。
女人告别了他们。
当天晚上,陈山晚被郁睢抱在怀里,跪坐在“他”的腿上。
陈山晚本来就被刺激得思绪纷乱而混沌,连呼吸都随着起落而紧绷,偏偏有“人”很恶劣地掐着他的月要身往下压。
陈山晚听见郁睢在他耳边用低哑的声音问他:“阿晚,你压得住我吗?”
陈山晚:“……”
他说不出话,微微眯眼,吐出沉重的呼吸,想都没有想,就低下头在“他”脖颈上重重咬了口,把荆棘文身都咬进了唇舌间,以此缓解自己噼里啪啦过电的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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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陈山晚看着这满屋的黑玫瑰。
漂亮,娇鲜欲滴。
但又神秘而危险。
就如同郁睢一样。
陈山晚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高中时班上女同学的议论——
黑玫瑰的花语既有绝望的爱,也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今晚吃什么?”
“阿晚想吃什么?”
“去吃海鲜大排档么?”陈山晚轻轻笑了下:“大学城里面有一家很好吃,顺便还可以带你去见见我的室友…也是朋友们。”
—黑玫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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