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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干涸了的荷花池,看上去有几分荒败。
游喻还有大门的钥匙,他试着开了锁,门被他打开。
因为房屋设计问题,采光不好,就算是白天也昏暗,需要开灯。
但这房子里没有灯亮着。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心,从楼上到楼下,甚至还去了之前不被允许进入的三楼,可三楼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连家具都没有。
二楼那个卧室和一楼被说是杂物房的房间也是。
真奇怪……
游喻皱紧了眉,想不明白地离开了别墅。
这里面没人啊,以前那些“禁区”也没有任何东西啊。
难道是已经搬走了?
.
陈山晚今天起得有点迟,因为他昨晚做了个不太美妙的噩梦。
具体梦见了什么,其实他也不记得了,这个梦比之前还要破碎混乱,甚至是痛苦的。
压抑和绝望像是一辆大卡车,来回在他身上碾压,要将这两种情绪刻入他的灵魂每一处,以至于陈山晚清醒后,精神都无比沉闷,心脏也像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的难受。
他说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毕竟这也是第一次做噩梦的余威在他身上残留这么久。
陈山晚缓了一会儿,才起床去做早餐。
虽然不舒服,但总不能让郁睢等早餐等太久吧。
今天早餐吃三明治,做法并不难,吐司机热一下吐司,再煎个火腿和鸡蛋就好。
因为郁睢饭量似乎不小,所以陈山晚特别给“他”做了两份,再附带一杯加热后的牛奶。
陈山晚把早餐放在升降台上,按下按钮用传送带送上去,自己也端着餐盘上了楼。
但这一次他上楼时,郁睢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
陈山晚稍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有些困惑:“郁先生,早安?”
差不多安静了快一分钟,郁睢的声音才轻轻响起,依旧是低而冷的,但今天的滞涩感似乎要凝重了几分:“早安。”
陈山晚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餐盘:“…你不舒服吗?”
正在背着陈山晚悄悄干坏事的郁睢稍稍弯眼:“有一点点。”
毕竟不仅要迷幻住陈山晚,还得拦住在“他”计划之外出现的小老鼠。
郁睢漫不经心地拿起送上来的早餐,面色好像更加苍白了。
“他”的眼瞳有一瞬变成了玫瑰的模样。
下达完指令,郁睢又在陈山晚的关心后轻轻柔柔地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他”轻笑了声,好似玩笑般:“不过要是你愿意今天多陪我一会儿,我想我会舒服很多的。”
陈山晚微怔。
他喝了口没加糖的牛奶,迟疑着开口:“…一会儿是多久呢?”
“坐到你不想坐为止吧。”
郁睢看着已经空了大半黄符的门,汲取着三明治上残留的陈山晚的气息。
确实只有丝丝缕缕,但就算再浅淡,对于“他”而言都是无比珍贵的。
“可以吗?”
陈山晚想了想,这种被需要感让他心里升起些很难形容的隐秘愉悦,他到底还是把自己今天的学习计划划掉了:“嗯。”
他又忍不住问:“郁先生是为什么不舒服呢?”
“……我的眼睛。”郁睢不动声色地设下圈套:“小时候受过伤,甚至失明,一直只能裹着绷带。后来治好了,但偶尔还是会幻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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