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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很差。
因此他的身形看上去偏清瘦,腹部上的肌肉都是瘦出来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陈山晚手无缚鸡之力,他不说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但也还是属于正常成年男人该有的范畴。
陈山晚后背脊柱沟靠下接近髋骨的位置有三枚红色的痣竖着并排列在凹陷里,乍一看就好像是什么奇特的封印,也像是鲜艳的红梅开在雪地,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也为他那具身体添加了几分朦胧的涩气。
如同镶嵌在白玉上的红玛瑙,点缀得恰好。
白色细密的泡沫顺着排水口往下,在陈山晚不知觉的情况下浇灌到了那片围绕着别墅的玫瑰花田里。
今晚月色姣好,黑色的玫瑰悄无声息地在清冷的月光底下晕出光泽。
藏在玫瑰丛底下的荆棘游动着,发出类似蛇游走过草丛的窸窣声,有更多的黑色玫瑰凭空出现、绽放,原本还不算密集的花丛登时拥挤起来。
因为上来后那种奇怪的视线感就没有了,陈山晚也就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因为岛台对面的置物柜上正好摆放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人偶摆件,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素来胆大,看鬼片也面不改色——科学社会,陈山晚从不信这些。
洗过澡出来后,陈山晚低着头单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先看了看消息。喻心还是没有回他,不过福利院的院长有给他发消息,所以他顺便先回了院长的消息。
院长问他新的兼职怎么样。
陈山晚没跟他说自己新工作是到人家里做“管家”。
主要是院长上了年纪,想也知道她会觉得住到别人家里不安全,尤其陈山晚还长得这样好。好到小时候有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的人来领养,一眼就看中了他,院长都有点不敢把他送出去。
虽然国家要求年龄差摆在那,但世上的变丨态要多少有多少,年龄差只是一个保障而已。
最后因为领养陈山晚的条件太苛刻了,每周都要接受家访,很多人都觉得太麻烦,所以陈山晚也还是没有领养出去,就在福利院长大。
陈山晚自己倒是无所谓,他觉得在福利院长大也挺好。
院长对他很好,他也把院长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
至于福利院的孩子们,打闹是难免,但大多数被抛弃的都是残障儿童,无论是比陈山晚大的,还是比陈山晚小的,陈山晚都愿意让着他们,也愿意帮妈妈一起照顾他们。
因为他们对于陈山晚来说,也是他的家人。
陈山晚跟院长说自己新的兼职是在补习班做家教,包住宿和吃住。
他撒谎面不改色,措辞都不带停顿的,和他的无害的外貌有几分相悖。
陈山晚和院长聊了几句后就收起了手机,院长也有太多的事要去忙了。
陈山晚本来想着时间还早,做个暑假作业再睡,结果听见细微的吱呀声从远处传来。
他稍顿,因为感觉像是那个传送带发出来的声音,不确定是不是楼上那位把餐碟送下来了,所以还是起身去了楼下。
没被吹风机光顾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慢慢凝起,悄无声息地顺着陈山晚的后颈往下滑,慢慢打湿衣领。
陈山晚的肤色很白,他背对着摆在餐桌上的黑玫瑰,那种黏腻的视线感再度席卷上来。
他低着头,无意识地轻抓了一下自己发痒的后颈。
凸出的棘突被划了一抹浅淡的红,几道淡淡的痕迹让他本就纤细的脖颈看上去都更为脆弱。屋外的风声收紧,外头游动的荆棘也猛地顿住,那一朵朵漆黑的玫瑰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诡谲危险。
不知是起了什么妖风,所有玫瑰花的朝向都向着陈山晚这边。
只可惜下午的时候陈山晚就把窗帘拉得很紧,无论里外都无法透过窗户去窥探,所以陈山晚也并不知道外头诡异的动静。
他无知无觉地伸手从平台上拿了卡片出来,上头的字还是那样苍劲有力,看得出是学过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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