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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道,声音没什么波澜。胤禩的乖巧是装的,他心生反骨,不敬君父,叛逆无状,没有人比他更懂。但是他知道齐东珠还有许许多多被胤禩的外表和坦诚的性情吸引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反而会引以为傲。胤禩永远可以傻呵呵的,被保护着,犯着愚蠢的错误,因为他永远不会缺少蠢货和被蒙蔽着为他赴汤蹈火。

这些齐东珠是看不懂的,她只看到胤禩镇日里傻呵呵的,像个孩子,殊不知这傻呵呵的孩子已经将爪牙深入朝堂,在兄弟之中拉帮结派,在宗室大臣之中树立口碑了。

齐东珠不知比格阿哥在想什么,却因他的话儿而动容。她当然记得小时候对比格阿哥的嘱托,那时候她自己也很迷茫,摇摆不定着,等她知道了怀里的小萨摩耶就是日后会与比格阿哥为敌的八阿哥后,她就开始反复要求比格阿哥照顾弟弟,以避免日后兄弟阋墙的惨象。

或许是她的洗脑太成功了些,又或许是比格阿哥对她的要求从来都不会拒绝,如今他真将萨摩耶管得井井有条,以大两岁半的微末差距,成了萨摩耶阿哥实质上管东管西的爹。

这个爹甚至想要考察一下未来的儿媳。

齐东珠又是动容又觉得有些好笑。她狠狠嘬了嘬稚龄无痛当爹的比格阿哥的毛毛脸,让这个阴郁的小狗被迫开朗,面露震惊,方才拍拍他的大脑袋,允诺道:

“等你弟有了着落,第一时间告诉你!”也不妄你不合时宜的爱子之心。

是夜,齐东珠给小狸花儿讲过故事,正准备熄灯睡下,门口儿突然传来动静。小狸花儿的奶母轻手轻脚但迅速走了进来,抱走了已经困得眯起眼睛的小狸花儿,只留披散着头发的齐东珠坐卧在榻上。

康熙走了进来,任由奴婢替他除了外袍。自太皇太后之事后,齐东珠有小一月没与他共出过,只在哭陵的时候见他率众臣嫔妃一道叩首,敬送太皇太后。

在慈宁宫那尴尬的际遇后,齐东珠也有些拿不准康熙的态度,不过她仍然是感激康熙没有放任她喝那乌漆麻黑,绝不绝育不知道但一定能让她腹泻的汤药。

康熙将药碗掷于地面,其实做了她真正想做的事。她又不是泥菩萨性子,自个儿不想生孩子是一回事,被人灌药伤害她的身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当时康熙不到,她本来也没打算喝那碗药,不过后果可能不那么好看就是了。

康熙让她全须全尾地遛走,她还是感激的。她也知道那举动对康熙来说,恐怕是不怎么“孝顺”的做法儿了。毕竟在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面前撕破脸,即便他后来能揭过这事儿,也是不怎么得体好看的。

于是她主动下榻,凑到康熙身前,盯了一会儿康熙衣服上过分复杂的盘扣,果断选择放弃,而是将手搭在康熙的胸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抬起一双鹿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此后康熙宽衣的奴才识趣儿地退下,顺道吹灭了一半蜡烛,只留下几颗灯豆立于熏香的灯油之上,将整间内殿笼罩在朦胧灯光里。

康熙垂眼看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而后将她的手拂开,自个儿去解衣服上的盘扣,退下中衣,里衣失去了腰封禁锢,敞开一半,烛火映照出了他胸膛正中深刻的一道暗影和蜜色的胸膛。

齐东珠的指尖儿轻轻抽了抽,在康熙倾身过来印上她侧颈的时候,欲拒还迎地用手环住了康熙的肩。今日康熙的沉默让齐东珠有一丝不安,但也只有一丝而已。缠绵近月,她早已不再抗拒对方的温度,不多时便松懈下来,将半张发红的脸贴在康熙凸起的锁骨和肩窝里。

“今日还用了益母果?”

康熙喑哑的声音在齐东珠耳边传来,让她心烦意燥地晃了晃耳朵,抖开那扰人的吐息:

“没。”

不过她今日大概还在安全期。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但总比往日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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