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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农桑之事亲力亲为,也算是天下百姓的一件幸事。他难得夸了景仁宫的小阿哥,方才去了正殿。
齐东珠今日做了炸串当晚间的夜宵,又炸了许多糖油果子和茄盒,此刻刚洗漱完,换了一身没有油烟味儿的衣服,正在擦拭头发。她的桌子上放着开厂子的预案,那当然出自算了整整五日,过分认真甚至还把它写成了奏折模样的比格阿哥。
要是问齐东珠压榨童工,心里愧疚吗?有一点吧,但也不是很多,毕竟狗狗伏案扒拉算盘的模样太可爱了。而且比格阿哥认真,做事便要做到极致,本身只是简单算算大概支出,被他做成了预案模样。
齐东珠也知道,他大概不会懂齐东珠想要做什么的。齐东珠提出的很多要求,例如怎么为女工寻找西席,寻找女医帮助缠足女子放足康复,用什么方式照管女工的孩子,他都皱起眉头,显然并不能理解齐东珠的做法儿。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按照齐东珠的要求计算,和萨摩耶阿哥一起统筹能联络到的人手,甚至将自己在宫中这些年过年收到的压岁钱都给了齐东珠。虽然只有上千两,但是那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完全是善于经营的程度了,毕竟萨摩耶阿哥连二百两都凑不出来,这还是在比格阿哥管着他府库钥匙才有的结果。
齐东珠哪儿会收幼崽的钱,将幼崽们亲亲搓搓之后,她将小毛崽们放走,让他们别忘了去拜见自己的额捏。
齐东珠走进来时,康熙便放下了手里的预案。他起身,亲自接过了齐东珠手中擦拭头发的布巾,绞干她的头发。
他手劲儿大,又没做过这种活计,很快揪痛了齐东珠的头发。她一巴掌拍在康熙腿上,嘶了一声,换来康熙放轻了手劲。
“春日虽然日暖,但还是有凉风穿堂,你不要总是湿着头发出来。”
康熙凝眉说道,但心中却没有半分不耐的感觉。他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做着往日里奴婢才会做的活计,心里平静极了。或许男人便是如此,真想与一个人共处一处的时候,便绝不会在意做什么,或者怎么做,而是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平静愉悦,甘之如饴。
在景仁宫的时候便是如此。康熙觉得自己的心里空泛得紧,没有任何事可以干扰,却又觉得自己的心塞得很满,满到心无旁骛。
这时候若是齐东珠让他做洒扫之事,他都是心甘情愿的,更别说为齐东珠擦拭头发了。
“喔,头发干得慢嘛。”
齐东珠敷衍地嘟囔着,又问道:
“皇上今日怎么如此空闲?可是政务处理完了?”
若是旁的嫔妃,是非常忌讳说这些的,毕竟后宫干政是大忌,刺探皇帝行踪更是。可齐东珠心大如盆,口无遮拦,说完后便听康熙说道:
“尽是些请安折子。倒是你的厂子,可是准备做了?”
齐东珠听到这话儿,一双鹿眼亮了亮,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做纺织机的木工到厂子的选址。康熙听着,时不时应上两句,末了将齐东珠的预案揣进怀里,允诺道:
“你缺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纺织机朕令工部去做,钱财出内库,你不必忧虑。工部牵头,旁人定不敢仿制,你不必将纺织机拆做几块儿,寻不同人去做了。即便你如此做,明眼人多看几眼,兴许就能仿制出来,得不偿失。”
齐东珠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虽然有些扭捏,但对康熙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不是有意想要隐瞒纺织机的做法儿,只是想由它办厂子,若是日后规模大了,自然可以租赁赊卖机子,让百姓拿回家做工。只是现在摊子没起来,想帮的人还没帮到,我现在还不能让人抄了去。”
头发干了,齐东珠拍开康熙的手,自己拿了簪子挽发。穿越十年,这事儿她还是十分娴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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