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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另辟蹊径,将叙述方式完善化,本土化。
而齐东珠本人虽然没有原本纳兰东珠的记忆,但是自她穿越来,她寄住在纳兰东珠亡夫家的那段时日没少听那些粗使婆子议论她这个“落魄”的少夫人,说着他们家少爷曾经对她多么多么好,与她把臂同游,为她行马猎狐云云,当年到了直隶,纳兰东珠患了天花,她们家少爷还不离不弃,甚至自己也感染上了!
而那时两人都侥幸痊愈了。齐东珠当然不觉得他们二人患的是牛痘,但这件她没有亲身经历的事却给了她拿来做文章的契机。
她迅速说完了这添油加醋的故事,小心地抬眼觑了一眼惠妃的脸色,见那还是一派平静,可惠妃的目光却变得有些锋锐起来,直直看着齐东珠的双眸。
齐东珠被看得后脊发麻。她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叙述者,将这被她精心捏造的故事讲得寡淡无奇,毫无特点。齐东珠心里更凉,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挑起惠妃的半点儿兴致,觉得此路肯定是行不通了。
她绞尽脑汁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那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刚刚倾倒出她琢磨了一晚上的说辞,此刻空得让人心寒,使齐东珠呆愣愣地开合半晌嘴唇,也挤不出个囫囵话儿来。
正当齐东珠卸了气,决定就此对惠妃行礼离开时,却突然听到上手的惠妃淡淡开口:
“本宫幼时在家中居住时,也见过牛棚仆役染痘。”
她淡淡扫了一眼捧着二十两赏银无声走进殿中的清露一眼,便又看向齐东珠。
“可你怎知,你那时染的是牛痘,而不是天花?”
这一针见血的问话当真将齐东珠问住了。若是从医学专业的角度,齐东珠当然可以说牛痘和天花的致病病毒不同,天花致死率更高,而牛痘只是牛痘病毒引发的急性传染病,致死率极近于无,两者感染症状也完全不同。
可按照纳兰东珠应有的认知水平,她又怎么解释得清楚这回事?
“奴婢自由在家中见弟妹出过痘,见过他们皮肤生出的瘢痕,而我和先夫生出的却是水疱,奴婢虽然只是略读几本医书,不擅医术,却也看得出其中不同。”
齐东珠刚开口时尚有踟蹰,说到后来反而声音坚定了不少,只因这到底是她的专业范围。
惠妃又沉默半晌,而齐东珠再也不敢妄自推断惠妃此刻的心情和想法。她已然察觉惠妃思路清晰,半分没有受亲子遭难而丧失分寸。
“这么说来,你是觉得若人患了牛痘,便可不得人痘了?这人畜有别,本宫从未听说牛痘传人的道理。”
“人与牛皆是肉体凡胎,虽然构造有所不同,但一些病毒…致病原由却是互通的。就像人会得风寒,牛羊亦会得风寒一样。”
齐东珠笃定道,而惠妃评估般地盯着她,似乎被她脸上那自信所动,再次开腔说道:
“今日你与本宫说这些,可是有所求?”
话至关键处,齐东珠心下惴惴,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说道:
“娘娘有所不知,奴婢此行前来是听说皇长子遭难。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却也得了通灵老者庇佑,琢磨着若能为娘娘排忧解难,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她生怕这话儿说得太隐晦,连忙又赘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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