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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季玉禾知道,崔枕安从来没有想要娶她的意思,先前在北境是如此,后来到京城亦是,更多时候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起初让她嫁给崔初白,亦是想着他位高权重,会给她高贵的身份和安宁的一生,事实呢,事实是连崔枕安也被这个小人给骗了。
自打那日从他的殿中出来,季玉禾便意识到了,他说的不是气话,更不是醉话,这一生他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季玉禾虽是闺阁女子,但是不代表她蠢。
去母留子一说自古有之。
她若这次生下的是个儿子,崔初白会杀了她留下孩子,若是女儿,怕是她们母女要一起死!
做了母亲的人,便再不是为自己活着,她亦是如此。
她要为自己想个后路。
这个念头一起,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个滚儿,母子连心,似是也感受到了季玉禾的深思。
这一下,更让她坚定了念头。
挺起身子,目光重炬,“奶娘,现在前方战事如何了?”
这一问将奶娘问了一愣,奶娘在她身边侍候了近二十年,她何时关心过战事。
她虽不懂,不过还是将自外面闲言碎语听来的一一讲与季玉禾听,“只听外头人传,说是太子殿下被人重伤,生死未明,又说现在太子身在黎阳,被北境军困住,不过这些老奴觉得虚无缥缈,不像是真的。”
连奶娘都想到的事,季玉禾自也能想到。若是崔枕安真的出事,崔初白早就举军一路上京,哪里还能被一个小小的黎阳城困住。
她猜测,现如今崔枕安应该尚在黎阳,且崔初白不敢与他对峙,正在僵持之中。
这此行崔初白亦是报了必胜的决心,他只能进,不会退。
沉默片刻,季玉禾突然又问道:“奶娘,你觉得咱们还能回京吗?”
这一问当真给奶娘问愣了,她只当是季玉禾伤心糊涂了,明明知道她心里委屈,却也不得不劝道:“小姐,咱们生为女子,就是出嫁从夫,你既已经嫁到这里来,往后便再回不得京了。”
“那日王爷只不过是喝多了,与你说了几句醉话,好歹他还会顾念你母家的颜面,等孩子生下来,王爷就会想通了,您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王妃.....”
这些话或是先前季玉禾还会听上一听,可是如今,她便再也不敢信了。
崔初白那人的本性就是残暴无情,哪里会对她有一分情义。
与其把性命绑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做主。
“奶娘,我饿了,要吃东西。”话落,她自椅上站起身来,一改先前的消沉。
“好,好,我这就去将菜重新给你热了!”见她肯吃东西,奶娘还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
实则不然,季玉禾心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吃饱了才有力气。
不多时,饭菜重新热上,香气袭人。
因她在孕中,饮食清淡,才坐到桌旁,季玉禾便又道:“想来王爷也许久没有吃到京城的菜式了。”
“他虽生长于北境,但他说过,京城的菜式更合他胃口,”季玉禾一顿,“奶娘,劳烦你再去做两道京城的菜,一会儿我端去给王爷下酒。”
季玉禾素来心高气傲,这些日子可谓是与崔初白硬碰硬,难得有和软的意思,奶娘不敢耽搁,连连应下,做饭去了。
她这一走,季玉禾又屏退殿中旁人,她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而后转身站起来到内室。
榻上玉枕之下稍稍摸索,便摸出一把短刀,长度不过小臂,刀柄镶嵌黑耀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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