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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说看,这怎么可能是平民, 如何可能是平民?
闻县令亦惊得一层冷汗,竟不知自己管辖之内,竟还有这等能人。
再三细瞧姜芙容貌, 黛眉不描自黑, 如若飘渺山鸾, 一双杏目清澈无双,灵动盼然,一张鹅蛋脸线条流畅,额头饱满恰是正好......
这形容,神似故人。
“钟芙.......”闻县令又在心里念叨两句,“芙......”
闻县令至位上站起,终忍不住想要掀开心中的疑惑,其实在见到姜芙第一眼,他就觉着隐隐有熟悉之感,却听闻旁人唤她“钟郎中”,便觉又是自己多心。
如今细看下去,心中的念头越发深重,让他不得不求个真。
“钟郎中,你家中可有亲眷是姜姓?”闻县令亦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既心中有惑,干脆直言。
姜芙心头一震,听他这般问起,心里自是发慌。
她倒是没想到旁的,只想着此人到底是官场中人,或许曾见过她,或亦觉着她与当初崔枕安的太子妃长得相似......
逃出这么远,就是不想再回京,亦不愿再与崔枕安见面,她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却在再次抬眸对上闻县令的目光时顿住口风。
先前未敢正眼瞧他,此下再看,竟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却一时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见面前的人迟疑,闻县令心中的猜测更坚了一分,只觉着漫身血气沸腾上顶,盼着她下一刻的回答。
少时的记忆缓缓轻启,无数过往在姜芙脑海中反复旋转,她亦自椅上站起身来,门外的风声呼响间,她脑中恍然,不由眼眸也跟着一亮,虽迟疑,却也亦常清楚的唤了一声:“闻叔叔?”
仅这一声,足可让闻县令瞬间泪目,千言万语自不必再问,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无依的女子,正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啊!
“芙儿......”唤出这个名字的瞬间,闻县令这个七尺男儿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落下。
眼前闻县令的这张脸,与她旧时记忆中那个待她如己出的叔叔重叠在一处,这一刹,她仿若回到了小时候,眼前一阵模糊,脚步却忍不住朝前奔去。
行至近前,闻县令哭着抓了她的腕子,再次细细打量,又是哭又是笑,“真的是我儿姜芙啊......”
“我儿姜芙啊........”
随之他将姜芙紧紧抱在怀中,一如错失复归的珍宝,两个人哭成一团,姜芙的泪水更是湿了他肩头的衣襟。
“不哭了,不哭了,孩子,告诉叔叔,你怎的改了姓氏又成了郎中?”两个人哭了许久,闻县令终将人暂放开,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泪,随之拉过她的手坐下,“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后来做了太子妃?”
“说来话长。”姜芙也不知这么多事该如何同他讲起,又是从哪里讲起,不过她的事不急,她只更好奇道,“闻叔叔,当年我父亲死后,你便不知去向,有人说你犯了事被抓去流放,可是真的?”
闻县令名为闻会明,是自小跟在姜芙父亲身边的,他无父无母,姜父待他如手足,后来姜氏夫妻身故,闻会明亦不知去向,姜芙被人接上京抚养,两个人就此别过,再没见过面。
见她这般问,闻会明便知当年事情真相沈家那边是一点儿都没露给她,提起旧事,哭红的眼中立即起了寒光。
咬牙切齿道:“被抓是真,却并非我犯事。”
越讲越气,他近乎将一口银牙咬碎,“芙儿,前些前我被困在子沙州,脱不得身,若不是后来有故友相救,怕是我此生此世都回不来。”
子沙州正是犯人流放之所,那处苦寒,被流放到那里的人很难活过二十年。
“我恨,我气,我熬了多年,就是为了重回故土,替你爹报仇,再将你接回黎阳!”
“为我爹报仇?”姜芙越听越懵,“我爹当年不是上京述职的时候,被拦路的劫匪所杀害吗?”
当年的事闹得不小,可那时她年岁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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