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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只要她牵连不到咱们,凭他们和北境打与不打......”
“这样一说,其实姜芙就此死了,也不是坏事儿,倒是少受了许多皮肉之苦,那她的尸身咱们可要领回来?”
“领她作甚,”一提到姜芙,沈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怒而一拍桌角,“好不容易摘出去的人,你还要领回来!生怕旁人想不起她是从咱们沈府出去的吗?咱们不去管她,自然有人去管,像她这样的人,随便寻个乱葬岗便是她的归宿,你又何必生事!”
这一拍桌,倒吓的沈姜氏心惊肉跳,下意识的手挡在心口处,敬慎开言:“可我总觉着,若是就此不管不顾让旁人见了,怕是说咱们沈府薄情,好歹做做样子吧。”
方才脑热,沈齐自是不愿,这会儿稍冷静下来,倒也觉着此话也不无道理,思忖少顷,沈齐终面色缓和,语气较软,“尸身咱们便别去收了,随便寻块荒地给她立个衣冠冢也就是了。”
“如此甚好。”沈姜氏点头应下,觉着这般处理是最好。
话音落,堂外一道巨大的闪电盖头劈下,照得满堂通亮,随而一记闷雷轰响,余音良久不散。
兜头的暴雨如声而至,浇得天地之间白雾弥散。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脚面高的水花,时不时的一阵道闪电,连常年昏暗的大牢中都照得光明洞彻。
姜芙的“尸身”此刻正停在牢外,上面被人裹了一层白布,闪电一照下来,更显瘆人。
两个狱卒离得她远远的,正等着禁宫中来人将她尸体处理掉。
“啧啧啧,你说她昔日好歹也是世子夫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家人连收尸都不肯。”狱卒在此见了许多世态炎凉,可似姜芙这么惨的,也属独一份。不免唏嘘。
“谁说不是,一张草席卷着就送去乱葬岗,也是可怜人。”
“......”
雨势又急又冲,全然不见小。天快亮时,禁宫中终于来了两个身着蓑衣的宫人,受着狱卒的指引,将姜芙的尸身抬上一辆木板车,缓缓而去。
这差事晦气,可死人面前宫人也不敢胡乱讲话,只窝了一肚子火儿拉着板车到了京郊一处乱葬岗。一人抬肩一人抬腿,胡乱将她丢到了一颗松树下便匆匆回宫复命去了。
这二人走的匆忙,全无留意在松树不远的一处小土坡后,有人悄然探出了半个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赌这一次
待那两名宫人走远,再也听不到木板车的咯吱声响,土坡后的半颗头渐渐显了全身,身处荒凉之地,加之这雷雨动天之际,不分东南,未见明光,显得尤其阴森,仿似阴曹。
借着雷鸣电闪之际,那人自土坡后绕出,将松树下的人抱起背在背上,摇摇晃晃的消失在天将明的雨夜之中。
京郊的宅院地处偏僻,可对于钟元来讲,好歹是除了宫禁之外唯一的一处可栖身之所,虽沉旧却不破败,此时恰好派上用场。
天快亮时,雨势渐小,由滂沱大雨转为丝雨若线,钟元漫身被雨水灌湿,裤脚沉甸甸的朝下坠去,京郊的路本就不顺于行,一场要命的大雨下来泥泞赛过沼泽,踩上一脚整个脚背便都陷入泥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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