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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汐拍拍他的后背：“你父母夜晚骑摩托出车祸去世的，那条路很黑，这本身就是容易造成事故的客观情况。”

“除此之外，如果是对方行驶速度过快导致没能及时避开你的父母，那就是他们的错；如果是你父母速度过快不看路况，那就是你父母自己的错。这件事里的每个人都是应该为自己承担责任的成年人，只有你是个尚未降生的小孩子，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不是……哇——”王艺洲靠在王心冉怀里，哭得更难过了，“是我在妈妈肚子里，他们才……”

“你应该知道妈妈怀宝宝要怀九个多月吧？”叶汐并不被他带节奏，抛出一个疑问。

王艺洲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叶汐：“那如果是你的错，为什么之前九个月都没出事？你要真是个小恶魔，不是应该妈妈怀孕就会被你害死吗？”

“？”王艺洲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观点，小小的脑袋瓜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但他还是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是我那时候快要出生了所以……”

“那也不对啊。”王心冉打趣他，“你看没看过童话？哪个拥有邪恶力量的大反派会故意让自己吃苦？”

王艺洲茫然：“我也没有呀……”

“怎么没有？父母双亡、自己被亲戚嫌弃、进孤儿院，这是很好的生活吗？”王心冉反问他。

叶汐附和：“对呀，如果你是恶魔，你害死父母，只是为了让自己这样吗？难道不是应该用自己的邪恶力量帮父母飞黄腾达，等自己长大后再借助万贯家财进一步为祸人间？”

“……”王艺洲陷入沉思。

她们的说法和叔伯姑姑们的说法不一样，可是好像也很有道理……

叶汐看他有所动摇，趁热打铁：“而且，你明明就是很好的小孩呀！你之前拒绝我们，是怕害我们也遭遇不测，对不对？”

王艺洲重重点头。

王心冉：“恶魔会这样？恶魔不是应该多杀一个是一个才好向大魔王交差？”

王艺洲：“……”

叶汐和王心冉对视了一眼：他应该不会继续认为自己是小恶魔了。

然后就听王艺洲磕磕巴巴地说：“那、那我可能不是恶魔，但我就是会让人倒霉，怎么办呢……”

“嗯……”叶汐思考了一下，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她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自信地笑笑：“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站在迷信的角度，可能有些人的命就是很丧，会让人倒霉。”

“可问题是，别人也有自己的命运啊……你说要是一个你的命会让人倒霉，但我的命特别好，百毒不侵，然后咱俩撞在一起，那谁听谁的？”

“……”王艺洲再次陷入沉默。

这种问题对八九岁的孩子来说显然过于复杂，王心冉观察他的侧脸，觉得这小孩的CPU都快被叶汐搞烧了。

叶汐继续说：“而且既然人各有命，那你父母去世为什么一定是你的问题，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八字里就有那一灾呢？”

思绪卡壳的王艺洲已经连哭都顾不上了，低头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