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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裙子很长,完美地藏住她的脚。
酒店名Changuel,中文取了长爵二字。宴会的地广直接扑到纪珍棠的楼下花园,她随钟逾白的车前往。
钟逾白穿一件款式普通,不会出错的黑色丝绒西服,挑了一条金边领带衬她的裙,用一个方正温柔的温莎结把干净的两襟束紧。
男人沉稳地坐着,气质典雅雍容,矜气而华贵。
在车上,他替她挽头发。她借镜看他。
因为钟逾白说过,自己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所以推己及人,没有请造型师。
看着他细致编发的样子,纪珍棠微微出神。
一面感叹他无所不能,一面又感动于他此刻线条柔和。
那天难得没有见雨水,鼎盛的日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把整个人照出了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明媚而敞亮的样子。
他面容清矜俊美,分明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形象,跟老这个字沾不上边,但心理上着实又比三十岁的男人更为成熟细致许多。
对他的耐心,纪珍棠自愧不如。
钟逾白替她绑好头发,认为效果尚可。端详片刻,又自己评价一句:“熟能生巧,下回更漂亮。”
她笑了,晃一晃脑袋,让发散得更自然。
长爵酒店,有国际贵宾光顾,所以今天大摆筵席。
不用穿高跟鞋,纪珍棠脚下生风了一次,在国际友人的名利场上如鱼得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风生水起了。
纪珍棠在宴会上见到了李达,钟逾白的合伙人,听说是这家酒店的另一位大股东。
李达端一杯酒过来,跟他碰杯。
钟逾白揽过女友,给他介绍,又跟纪珍棠说,这是他从小认识的叔叔。
李达做为生意人,却长一张慈祥的面容,慈祥里还有些敦厚,不住地夸着纪珍棠,说小丫头太漂亮了。
她喜不自胜,一个劲说谢谢叔叔。
李达说完客气话,又委婉点了两句钟逾白,意思是有话要和他谈。
钟逾白道:“您就在这里说吧。”
他没有让纪珍棠回避。
李达瞧两人一眼,便没有再避讳,从兜里取出一个怀表,他低声说:“这是你妈妈的遗物。”
钟逾白久久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目色无波,但纪珍棠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因为拢在她腰上的手指收紧了些。
“还是找到了。”半晌,钟逾白看着李达,接过那块表。
他说:“听松堂的一个手下,现在隐姓埋名在槟城,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人。这是你妈妈走之前给他的,里面有她的遗言。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看一下。”
钟逾白将怀表打开,里面一块缎面的手帕快掉下来,他没有旋即展开,怕跌落在地,仓促地用手指往里面塞了塞,又将表合上。
他平平一笑,说:“您对我恩重如山。”
李达百感交集,叹道:“我跟她情谊深厚,也不想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总觉得还留下一些什么,冤屈也好,希望也好。否则人生好似一场空。你妈妈虽然看起来柔软,但骨子里很刚烈。”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接受,这应该就是结局了。”
他说着,视线落在钟逾白掌心这只锈得不成样子的表上,感慨万千。
“不过我相信,她来世会幸福的。”
钟逾白也低眸看着这物件,嘴角扬起一点点笑意,像释怀一般,说句也许吧。
饭桌上,他沉默了些。钟逾白没有把那或许写了字的手帕再拿出来看一看,或是不敢,或是不挂心。
纪珍棠觉得,他应该不会不在意。
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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